小组作业分工的展示文稿和课题论文都是由一个人负责把自己的部分做好,再由一个人整理汇总。
傅斯朗语气微挑:“你想做?”
季暖摇头。
她可以写一万字论文,绝对不能做一页t。
不为什么,个人审美不好,加上对功能不熟悉,她做出来的文稿丑得没眼看。
傅斯朗拖长语气,“那——”
季暖不客气说:“麻烦傅学长了,我现在就改论文。”
说完不等他说其他,她接收文件开始认真揣摩字句。
她逃跑的样子逗笑傅斯朗,他无声笑笑,敛起眸中不经意浮现的宠溺。
接着谁也没有再说话,忙着手里的作业。
等到自习室的白炽灯取代天光,季暖才把论文修改完成。
瞥了眼身旁的男人。
认真做事的傅斯朗有种莫名吸引人的魅力。
室内暖气充足,他单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衫,领口露出白色的单衣,肩膀宽阔,男性的荷尔蒙爆棚,蕴藏着无限的力量。
骨节分明的五指随意搭在键盘上,指甲修得方正,整个人气质干净。
忽然想到无云的夜晚,一抹皎月高挂。
最瞩目的存在,清冽又明澈。
他十分地投入,季暖没有打扰他,拿出复习试卷出来写。
再过两周就是考试周了,她的高数才复习完三分之二,加上薛玉晴每天在宿舍嚷嚷要挂科,她整个人如临大敌。
写题的她不免变得沉重起来。
傅斯朗保存完文稿,往后靠上凳子,手碰到一张草稿纸,他拿过展开。
女人秀丽的字体写出的数学符号仿佛充满了怨气,写的解字笔墨比其他都重,感受出对数学题很厌烦。
除了一个解字没有更进一步的解题过程了。
傅斯朗拿过钢笔把解题步骤详细写出来,在使用到某个公式或原理时,贴心地备注好。
做完,他递给季暖。
正在痛苦写高数的季暖又一次质问自己为什么选了商科,为什么商科要学数学!
胳膊被轻轻一碰,她不耐烦转头,男人眉目清朗,下巴抬了抬,两指间夹着一张白纸。
她拿过,仔细一看。
困扰她快半小时的压轴题被他轻而易举解出。
所有的步骤她都能看懂。
扫过一眼,她完全吃透了这题。
看向傅斯朗的目光带着敬佩。
她也曾向学霸请教过难题,大多学霸都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他们觉得浅显的道理大家都懂,讲题也就略过很多,像季暖对数学反应慢半拍的人十分的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