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会发怒的吗?
忽然想笑。
她忍住,轻缓的对他说:
“正如你听到的。”
“你是想做丁克吗?我们不是早晚都会要孩子的吗?你觉得妈说的不对吗?钱是赚不完的,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生孩子的最佳时机?要一直等到成为高危产妇吗?这不也是为你考虑吗?”陈书宇一连串说了好多字。
好难得。
陶筝摇了摇头, “不是的,不只因为孩子,这大概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书宇……”
陶筝停顿了下,轻轻舒出一口气, 甚至浅浅的笑了笑:
“我不奢求爱情, 可即便是亲情、友情,你给的也太少了。
“……我无法这样寂寞的活。
“其实, 说出来后我心里舒服多了。
“就这样吧,离婚。”
她的情绪又更平和些许, 甚至能称呼他一声‘书宇’, 就像两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是的, 如果只当他是普通朋友, 或者合租伙伴, 放下所有关于婚姻和丈夫的期待, 她也能平心静气。
也就不会失望不会怨恨了。
以这样的眼光看他,他总归不是坏人吧。
何苦怨他恨他。
“……”陈书宇朝她跨近一步,低头仔仔细细打量她的表情,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负气、玩闹之类的情绪,或者找到她只是在故意气他、逼他就范的痕迹。
但他只看到平静和淡漠。
“为什么?”他不理解,无法认可一个人可以因为什么‘爱情’‘亲情’‘友情’之类的说法就提出离婚。
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什么矛盾,既不吵架,也没有底线问题。
为什么?
陶筝苦笑着摇头,她跟他是永远说不到一块儿的。
“你……出轨了?”他皱起眉,盯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隐痛。
这才是他根据自己对婚姻和离婚的理解,揣测出来的可能的真实原因。
“……”陶筝转身走向桌边,握起水杯,喝了一口。
陈书宇走到她面前,眼睛打量着她。
陶筝不说话,也不看他。
陈书宇也丝毫不了解她。
“只要你回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会介意。”他说,声音很低很低。
陶筝不敢置信的抬头,吃惊的看向男人。
“你说我出轨,你不介意?”是她想的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