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娇气,那么胆小的她,每天都忍受着身边人发狂的折磨,每天都担惊受怕着。
如果他那时候知道,能不能改变什么。
至少,不让她受那么多委屈。
他能么。
那时候的他,能保护她么。
“苏芒珥。”聂凛眼底暗沉,轻声开口。
苏芒珥将注视着电梯上升数字的目光转向他,不知所云:“嗯?”
他问:“你今天不高兴么?”
叮——
电梯抵达楼层,电梯门缓缓打开。
她眉宇间有些疲意,莞尔,语气里却有些逃避:“没有啊,还好。”
说完率先出了电梯,苏芒珥在门锁处录入指纹,打开门进屋。
身后的人缄默着跟在她后面。
在房门应声关上的时候,苏芒珥抬手想去开灯,却被他一手攥住。
她心口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被拽着面对他。
家里一盏灯都没有开着,整个家里一片漆黑,只有一些开关亮着微弱的光。
却不足以她看清他的脸庞。
漆黑的环境下让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苏芒珥后退两步,被他圈在玄关和门板中间这一块狭小的区域。
面前人逼近,他的呼吸似乎有些混重不清。
她抬头,惶急道:“你怎么了?”
他压抑住心里阴鸷的情绪,放缓语气,与她近距离耳语:“今天你梦见的事情,我都听见了。”
苏芒珥听到他的声音,原本的恐惧逐渐被悸动和紧张代替,耳尖被他的气息喷热,思绪理不清:“哦,听,听见了”
他再度凑近,语气缱绻又含情,拖腔带调地用声音磨她:“我知道了,你为什么泼我水,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扔我的芒果。”
过去悲伤的心事被他温柔地拆穿。
她脸颊更烫了,他又靠近,自己被逼到角落,脚后跟被后面的杂物箱碍到,差点站不稳只得拽住面前人的胳膊。
“我”她启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苏芒珥。”他喜欢叫她的名字,伸手在她后腰揽住,将已经躲无可躲的人圈住,慵懒的语调像是揶揄又像是动情:“你是不是在以前,就特别喜欢我了?”
眼底忽然用上热意,她鼻头一酸,又别扭又羞臊,下意识只顾着摇头否认。
他抬手,抚摸在她耳后,用尽最后的耐心:“你追我,你得做我喜欢的事儿,懂么?”
苏芒珥抬头,望着他近在咫尺,发着微光的眼睛,喃喃道:“你喜欢什么”
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剩下的言语和呼吸,尽数被他攫去。
原本在她耳后抚摸的手移到她的脖颈处,逼迫着她抬头,他俯首便封上了她的唇。
苏芒珥使劲扯住他肩胛处的衣服,惊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