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琅易颦了下眉宇,墨镜后的眼角搐了搐:“你这什么态度,就没其他的话要说?”
让唐鹭说什么,说我吃醋,我见不得你送公主昂贵礼物,糟蹋银子,嫌弃你被别人搂搂抱抱?
唐鹭才没甚好气的呢,说道:“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态度,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想做什么是你个人的自由,我不想听、你也不需要解释。余琅易,各过各的多好。”
以前唐鹭却是很爱他,像这样的时刻,必定鸡蛋里挑骨头地把他拷问到烦。前些天在西北旅游时,还拿皮带挥舞着恁般严肃质问,彼时余琅易心生烦躁。结果现在不问了,他又亦烦躁。
余琅易说:“唐鹭鹭,你想咋的?分手不只暂时的么,你搬走可是说试试的,你这就跟我说已分了?没经过我同意?”
仿佛隔着电话,都能看见他冷郁掖紧的唇角,人中线勾勒着愠意。
唐鹭想到他方才送出的最少几万块,攥了攥小手:“就是试试啊,试了能习惯,那就分手吧。”
“我不爱你了,余琅易,我就不爱你。”唐鹭狠心地扬起声。不自觉眼眶红湿开来。
余琅易听得晃肩膀,哂了哂唇:“行,你怎么说都行,我还能不惯着你吗?老子不都凭你开心。”
“那就散伙吧,没意思了。随便哪个女人不比你温柔,哥也没必要守着了!今晚他么双飞,完美。”蓦地撂一句狠话,然后就挂断了。
竟然不要他了,那般单纯、迷恋着的小女人,他们心心相惜,柴米油盐,同床共枕,彼此缱绻。她竟是不要他,多么狠心薄凉的话从她口中轻飘飘说出。得,回归孤独么,他能无数个法子让自己不孤独。
男人气郁之下想,今晚真特么去搞个双飞,玩完了他和她之间就也没可能后续了。干脆以后扔得干干净净,无路可退,不拖泥带水。
扣了扣衣领,掏出一只香烟和火机,英冷薄唇叼住。
小公寓里,已经十二点过了,唐鹭恨恨地咬住下唇,然后走出去倒水喝。
雷小琼正坐在餐桌旁吃银耳汤,头上包着才洗好的头发,问唐鹭道:“这么快就聊完了,该不是催你回去吧……怎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
在她心里,余琅易和唐鹭分不了几天就得想念了。
唐鹭端杯子喝水,她走出房间前已理好心情了,绝不至红眼睛。应道:“之前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们分手了。刚才就不太想接他电话的,以后你把他也屏蔽了吧。”
噗——
雷小琼差点一口汤喷出,诧然张嘴:“开什么玩笑,前几天去接你时,你们不还好好的?而且你俩才刚旅游回来,我看你旅游期间给我发的照片,也都挺开心的呀。”
唐鹭便粗略地把事情和雷小琼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总之呢就是,他这一两个月背着我做了一大堆解释不清楚的事,何况今天晚上又在酒吧里叫公主,花天酒地,又是送花又是买酒的。反正分就分了,我已经没感觉了。现在也不想听他解释,那天本来就是要分手的,现在更坚定了分手的心。”
“说完了,你不许劝我!”她坚定道。
雷小琼千想万想,也想象不出余琅易和别的女人是何样子。在她印象中的余琅易,高健身躯,眼眸远眺,冷傲清漠,压根儿不随便看什么女人。
她就吐槽说:“好吧,反正你怎么着我都支持你,毕竟这种事儿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我自己都还顾不过来呢,就不安慰你了,我那老妈诶,今晚为了带她吃一顿饭,我约见客户都晚了,再这么下去得丢饭碗。结果她说巴不得丢,丢了正好和那小伙回去结婚。吐血。”
“我原还想着,不然就按你建议,借余琅易装男朋友把他们唬走,现在看来没戏了。”
唐鹭对这样的家事还真爱莫能助,要换她,她就不学雷小琼,一边被折磨得生活工作颠倒,一边又费心费力讨好。换唐鹭就先带雷娟四下看看、逛逛,买些东西表表心意,然后直接转给雷娟三千块,要回去呢,就做车费,要留着呢,宾馆能住几天算几天。
唐鹭说:“不然找个你们公司的同事装一下试试?”
雷小琼摊手:“算了吧,我们那单位人事关系复杂,互相的客户都巴不得抢到自己手里,个人私事扯进去麻烦,我再耗几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