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车子就稳稳停在了一栋崭新的别墅前。
新房买在了千城最为昂贵的别墅小区——蓝湾别墅。
易辞洲侧身问道:“阿晚,累了吗?”
舒晚本就有些困,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她点了点头:“累。”
易辞洲笑笑,先下了车,帮她打开车门,然后伸手扶着她的腰将她半搂半抱地托了出来。
这个别墅小区几乎都是富豪名人,也不乏一些二奶小三,不远处的几个邻居伸长了脖子看着,艳羡的目光几乎都快顺着路灯的光“哧溜”一下传过来了。
舒晚靠在易辞洲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地白檀香水味,有些尴尬地说道:“有人看着呢。”
“哦……”易辞洲语气温柔、轻描淡写:“也好,那就让他们看着吧。”
两个人进了屋,吊顶的声控灯光被打开,柔和的黄色灯光照在头顶,一下子就让舒晚的困意消散了几分。
随着大门紧紧闭上,舒晚正准备将高跟鞋脱下,忽地,托住她腰间的力度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失重感陡然而来,舒晚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
易辞洲面无表情地放开她,径直走向客厅,脱下繁重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懒散地坐了下来,翘起腿,点了一支烟。
舒晚顿时一愣。
因为她记得,易辞洲平时是不抽烟的。
她问道:“你抽烟吗?”
易辞洲瞥了她一眼,喉结滚动,冷冷“嗯”了一声。
舒晚换下鞋子,走过来,“你之前没跟我说过呀。”
易辞洲抽着烟,尼古丁的味道在烟雾缭绕中衬得他整个人都清冷了三分。
他抬眼,眼底尽是冷漠和不屑,“那你现在知道了?”
“……”
舒晚一听,看着他,心跳忽地有些慌,因为此时此刻的易辞洲,似乎跟之前的,有着天壤之别。
而这个变化,就在今天。
婚礼一过,门里门外,判若两人。
舒晚深吸了一口气,只希望是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
犹豫了几秒,她也坐下来,侧着身子面朝他,试探性地问道:“辞洲,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易辞洲本就喝了不少酒,两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开来,眼中也已经布满血丝,在暖色的灯光下更加显得有些突兀。
他抿唇淡淡道:“说吧,你弟弟在澳门欠的赌债,有多少?”
话音刚落,舒晚半张着嘴,脸色刷地白了一下,“你……知道?”
易辞洲吸了一口烟,吐出袅袅烟雾,又在茶几里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沉声道:“我知道的不只这些……”
他侧目而视,继续道:“我知道你爸的医药费还欠着一百二十万,我还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嫁给我,就是为了钱。”
易辞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底的那种冷漠无情却尽数显露。
舒晚愣滞了片刻,连忙说道:“辞洲,我嫁给你,不是因为什么钱什么赌债……”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