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之话,却是让易辞洲混沌的大脑猛地被抽醒了,他从来没审度过自己的内心,却默认自己最厌恶的就是外面的女人。
毕竟,谁让他本身就是外面女人生的呢,名不正言不顺,易老爷子肯认他,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了。
面对舒晚的嘲讽,易辞洲淡淡勾了勾唇,搂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更加靠近自己。
他泰然自若地问道:“你说呢?”
舒晚抗拒地绷紧了身体,两只手依然防备地贴在胸口,她整个人都缩在浴袍里,软软一团,仿佛一只被网兜缠住的小虫,随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见她没说话,易辞洲眯着眼,又问道:“没听见吗?”
舒晚看着他,目光在他冰冷的视线里逡巡,“外面的当然比家里的香。”
一年的不闻不问,不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吗?自从结婚以来,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是个聋子,既然接受不了她,那当初又为什么要假模假样地娶她?
易辞洲淡淡说道:“那可未必。”
舒晚冷笑,继续问道:“为了讨好你爷爷,就一定要违背自己的内心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易辞洲从来没有想过,换句话说,他对女人的欲望不大,娶谁不是娶,顺了老爷子的心意才能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眯了眯眼,不紧不慢地说:“从小我就知道,讨好他,是我的本能。”
舒晚:“为什么?”
易辞洲:“因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
舒晚愣了一下,莫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仿佛不是以前的那个易辞洲。曾经的他,在阳光下笑得灿烂,像向日葵迎面展笑;而如今,就只剩下一身的沧桑和满脸的阴郁。
在她的认知里,易老爷子不是这样的人,她默默停顿了片刻,问道:“但是爷爷不是只有你一个孙子吗?为什么你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
言外之意,整个tn集团,迟早有一天会到易辞洲的手里,这是毋庸置疑的问题。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虽然知道舒晚只是随口一问,但是易辞洲蓦地听到这句话,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阴鸷,脸色遽然沉了下来。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尤其是在他人屋檐下循规蹈矩多年,更是让他的脾性被压制了许久,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发泄口,他根本克制不了。
易辞洲微微眯了眯眼,搂在她腰间的手忽地加大了力度,掐着她,强迫她抬起身体紧贴着她,然后低下头凝视着她的眼睛,沉声吼道:“你他妈的知道他到底有几个孙子吗?!”
他指尖的力度大得可怕,尤其是舒晚腰间很细,没什么肉,被易辞洲这么狠狠掐住腰肢,她直接痛得倒抽了一口气,根本没在意他在问什么。
疼痛下,她放松了警惕,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攥着他的衣服,低声呼着:“痛……”
见她那张精致小巧的脸痛得苍白,还渗出了涔涔微汗,易辞洲忽地就愣滞住了。
他慢慢松开手,但眼神依然紧紧追随着她的脸,然后将她的身体掰过去,背对着自己,一只手依然揽着她,另一只手去解她的浴袍。
见到他的动作,舒晚眼前忽地就浮现出被他压在沙发上肆意横行的一幕幕。她被当成一个制造孩子的机器,或一头产子的牲口,没有一丝尊严地被他扯破了衣服,在他的连连索取里,连“痛”都喊不出来,那种感觉,近乎于绝望。
她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腰间的腰带,连声音都哑了:“你别碰我!”
然而易辞洲根本没有理她,在他的手中,就没有可以说“不”的人。
他从后解开她的浴袍,将带子扔在床上,低沉说道:“想让我温柔点,就别那么倔强。”
舒晚浑身一震,真的就一动不动了。
易辞洲挑了挑眉,从后面看着她微微发颤的双肩和通红的后脖颈,莫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他喃喃:“真是跟舒涞那个饭桶一样,一吓就吓住了。”
“……”
舒晚没做声,只是闭上了双眼,就像等待酷刑一样,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