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他想解释,也解释不通。
见她嘴角下耷成一个小小的弧度,易辞洲眉头微皱,不耐烦道:“他之前在澳门欠的赌债,要他一只手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易家走的是清官白道。
按理说,之前舒涞欠赌债被人要剁手的事儿,除了警察,没人管得了。
而易辞洲却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这次舒涞划车,又是看在易辞洲的面子上才放过了他。
想到此处,舒晚恍惚一愣,不由捏拳,如醍醐灌顶般猛然醒悟了过来。
车及别墅,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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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周日。
下午,雨还在下,窗外淅淅沥沥不止。
易辞洲坐在会议室里,签署着手中的文件,递还给沈特助,“之前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多谢沈特助了。”
沈特助俨然一笑,“总裁过谦了。”
作为集团内部的元老级员工,基本的客气礼让还是要有的,易辞洲干恭恭敬敬对他道:“您在爷爷身边二十四年,所见所闻比我多的多,我还是要跟您学习的。”
沈特助波澜不惊地又笑笑,“总裁,您是董事长的孙子,我跟了他多久,也就等于跟了您多久。”
易辞洲不动声色地听着,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在椅背上,淡然如常心中却暗暗发紧。
知道那件事儿的人很少,但沈特助就是其中一个。
他有傲骨,也有软肋。
更甚者,他的身份,就是让他这辈子抬不起头的把柄。
他笑道:“沈特助言重了。”
沈特助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个易辞洲,比以前的那个,厉害得多。
他没再多说,又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这才转身离去。
天色渐晚,易辞洲静坐了一会儿,回身穿上外套,给付沉打了个电话:“去蓝湾别墅接太太。”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让她打扮好看点。”
接到易辞洲的要求,没多时,付沉就站在了舒晚面前。
这高大的男人,浑身上下的细胞仿佛都在摇旗呐喊“我很不自在”。
他原本跟着易辞洲,只是脱离法国的雇佣兵改行混口饭吃,毕竟给这种大佬当保镖,也算是老本行。
但是自从回国的这些日子,他基本上三天两头就被派来“盯着”这位愁云惨雾的太太。
除了偶尔说上两句话,剩下的时间,她把助听器一摘,基本上就是干瞪眼了。
舒晚走近首饰柜,淡淡问道:“打扮好看?你问问他,什么叫好看呢?”
这话问得太专业,付沉这种糙汉直男|根本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