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洲拿起手机,滑动了一下日历,“安排一下到蒙特利尔的飞机和酒店,停留五天。”
封况应声,在iad上查询起时间,“好的易总,到时候我会让小张提前两天向空管局申请航线。”
易辞洲垂眼点头。
脑海里,舒晚那张温柔恬静的脸隐隐绰绰。
但他丝毫没有察觉。
于是,他捏着眉骨,淡然“嗯”了一声。
封况将去蒙特利尔的时间定在了周四。
有付沉的第一时间通知,舒晚也知道了易辞洲会去海外参加新能源汽车展会。
私人飞机,预约航线,连起飞时间都可以灵活变通。
付沉淡定道:“今天晚上九点半,到那边当地时间会是晚上六点左右的样子。”
有过一年的不告而别,舒晚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就是出个差而已,在她眼里,就算易辞洲消失好几年,都跟打个喷嚏一样正常。
她漠不关心道:“哦,告诉我干什么?”
付沉:“是易总交代的。”
“所以呢?”舒晚继续问:“他买航空意外险了吗?”
付沉:“?”
舒晚:“收益人是我吗?”
“……”
付沉愣住,不禁心中腹诽。
论护卫论安保论侦查,他都游刃有余,但是面对舒晚的一系列问题,这可不在他能应对的范围内。
于是他将舒晚的话原原本本转述给了易辞洲,还顺便强调了一下受益人的问题。
易辞洲听着,眼眉敛了敛,手中的钢笔不由紧握了几分,“受益人?”
付沉点头:“是。”
易辞洲将钢笔一丢,冷笑:“看来她还挺想我死的。”
他说完,付沉就认真道:“易总,那倒不尽然。”
易辞洲挑眉:“是么?”
付沉不是个什么文化人,但也从易辞洲的眼里读出了“不甘落寞”。
他赶紧附和道:“毕竟太太的娘家人全靠易总。”
是啊,连付沉都知道,舒天邝和舒涞全靠他,但她自己却不想靠他。
不过也无所谓,谁让她长了两只那么碍眼的耳朵呢,碍眼到让他看一眼就心生厌恶。
易辞洲冷着脸勾了勾唇角,“你晚上接她去机场,这易太太,她演也得演,不演也得演。”
此时窗外阴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他也没闲情再去烦心那个聋女人的事情。
等到下午,天色渐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