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看着他,在那张略有熟悉的脸上寻找着昔日的影子。
可是荡然无存。
她恍惚了半晌,垂下眼帘,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舒涞在哪?”
看看,忍耐不住,终于问出来了。
有些时候,易辞洲还真的很感谢舒涞。
至少他惹出来的那些事儿,能让他在舒晚这感觉到无助的彷徨,能让他在这个同样自卑的女人面前得到一丝畅快。
这样,他才是个施善者。
而舒晚,注定要接受他的施舍。
易辞洲笑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嘴唇靠近她的嘴角,镇定自若道:“你弟弟在缅北,护照被扣了,涉及电信诈骗。缅北华人区基本上都是原缅共武装力量组成,我想捞人,除非我有个部队。”
听到这话,虽然舒晚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猛地滞住了。
他稍稍一顿,继续道:“不过我认识人在缅甸有门路,可以交赎金。”
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现下又有了一线生机,舒晚连忙问道:“还能回来吗?”
易辞洲轻轻勾挠着她的掌心,继续道:“回来?他是想回来,但是法律不想他回来。”
遽然听到这句话,舒晚就知道这是条死循环的路,无论怎么走,都是错的。
舒涞回不来,他也是生不如死。
可是回来了,若是真的犯了法,等待他的还有法律的制裁。
舒晚心口咯嘣一紧,不自觉地搭上男人的脖子,“可他也是受害者啊,是那个老板把他骗去缅北的!”
易辞洲斜睨了一眼她搭过来的手,心中竟然有一点点满足的悸动。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要仔细思忖思忖,他为什么那么好骗?”
舒晚攥紧了他的衣领。
再多一分力,指甲就要掐进他的皮肤。
她咬着嘴唇,“因为他想赚钱,想让我过得舒坦些,也不想多欠你钱。”
她说完,头就低下去了。
看看,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易辞洲也不觉好笑。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他这么折腾,到底是不想欠我钱,还是跟我的钱有仇?”
舒晚靠着他,久久不语,易辞洲也没再说话。
两个人紧紧相靠,心思却南辕北辙。
默了半晌,舒晚忽地抬头,“易辞洲。”
他好整以暇,“嗯?”
似乎笃定他眼底有一丝炽热,她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浴袍外套的领口,主动靠在他胸膛上,然后伸手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我不需要包和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