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欢在夜总会滥聚,有人喜欢在家轰趴,还有人偏偏喜欢在游艇上花钱,
舒晚看着眼前那艘巨大的白色帆动力游艇,不觉有些震惊。
易辞洲漫不经心说道:“知道游一次千城的麒麟江要花多少钱吗?”
舒晚冷声:“不知道。”
用帆动力游艇来游江,这不是花钱,这是烧钱。
不过关她什么事呢。
她抬头问道:“你到底带我来干什么?”
易辞洲不紧不慢地抓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往游艇的甲板走去,“让你看看邵梨怀的那个孩子值不值。”
“什么意思?”舒晚愣住。
还没得到答复,忽地,她就被甲板吧台上坐着的两个人吸引住了。
冯羿搂着个女人,二人有说有笑。
仔细看,体态圆润,挺着肚子,一看就是个孕妇。
舒晚脑中“嗡”地一声。
直接呆住了。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该庆幸邵梨不在,还是该懊恼她不在。
感觉到她的目光,冯羿也看了过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
本以为冯羿见到她会躲闪慌乱,哪知人家淡定自若得很,他眯了眯眼,笑着打了个招呼。
听到声音,旁边几个男人女人都侧目睃视,皆露出惊讶的目光,窃窃私语起来。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舒晚将手慢慢从易辞洲手心里抽出,冷冷说道:“易总,这种场合,好像不适合带正房太太来吧?”
“也不尽然。”易辞洲淡然说道:“我又没把你当什么正房太太。”
“……也是。”她听多了这种冷言冷语,习惯了。
冯羿搂着陈拉拉走过来,扬着声音道:“哟,这不是易太太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他说完斜睨一眼易辞洲,嬉皮笑脸道:“哦,是枕头风。”
舒晚屏了一口气,犹豫了几秒钟,才回道:“冯小公子,好久不见。”
瞧见她别扭踌躇的样子,冯羿欠了欠嘴角,脸上笑容不减,“不好意思,忘了,易太太耳朵不太好使,我得说大声点。”
他身边的女人睃了她一眼,仔细打量着,“耳朵不太好使?”
舒晚这才将视线转向陈拉拉。
这女人,虽然怀着孕,可手上拎的、身上穿的,都是好几十万的行头。
冯羿抬眼瞧了瞧易辞洲,见他无动于衷,哂笑道:“是个聋子,戴了助听器。”
闻言,舒晚不禁咬紧了下颌,连手指都攥得手心生疼。虽然心中抑郁难捱,但易辞洲摆明了没打算给她什么脸面,此情此景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她凛了凛眼神,瞥向他身边那个身怀六甲却依旧媚眼如丝的女人,“冯小公子,这位,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