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芷敛声问:“你叫什么?”
他认真说:“易边城。”
“姓易啊……真是贱女人生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有脸面姓易。”严芷恍然,自嘲般地笑笑。
他年龄小,义正言辞道:“我妈妈不是贱女人!”
严芷冷眼瞧着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脸,“私生子连父亲都没有,你告诉我,你跟谁姓易呀?”
他不懂,只能去看妈妈。
妈妈很是畏惧,将他护在身后,然后拿了一张纸,小心翼翼地写下:要怎么做,你们才能认他?
易宏义不假思索:“你离开他。”
后来,他妈妈真的离开了他。
而且是永远。
那种痛,那种绝望,那种撕心裂肺的呐喊。
剜心刺骨。
“嘶……”舒晚的一声颤音,将他从回忆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易辞洲不禁缓了缓动作,见她紧闭着双眼,额间渗出密密的汗,竟鬼使神差地低头轻轻亲吻她的耳垂,“对不起。”
他声音极低,舒晚根本就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身体的快感代替不了麻木的大脑。
她大脑一片混沌。
他不是易辞洲。
不是那个对她笑的男孩。
他是另一个人,只会对她恶语相向,只会强迫她做那些永生难忘的性事。
而她呢,却要日日夜夜与他在一起,对他曲意讨好、委以虚蛇,忍受那些冷嘲热讽和白眼不屑。
男人紧紧抱着她,汗湿的后背凛着瑟瑟窗边微风。
他突然就很快乐。
他取代了那个经不起半点波折的废物。
易辞洲是一根电话线默默吊死了,而他却能用着他的名字,享受着一切。
正如易宏义所说:“我可以认你,但你必须抛弃你的过去、你的生母、你的名字。”
他说:“好。”
易宏义满意点头,“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易辞洲,过几天会带你去公安局改名,所有手续办妥,你就是我的亲孙子。”
从易边城成为易辞洲的那一天起,他就决定要将自己的人生掌握在手。
易辞洲的生活。
易辞洲的亲人。
易辞洲的tn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