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低声道:“冯羿认识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
言外之意:
他们勾结着,你怎么进?怎么闯?
邵梨愣住,喊红的眼眶不由凝重起来,“你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根本解释不清那么多,舒晚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你先别乱喊了好吗?”
她拉着邵梨,小心翼翼扶她走到一边坐下,将之前易辞洲带她去黄浦江夜游的事情说了一遍。
邵梨闻言,咬着牙问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就比你早知道几天而已。”舒晚苦苦抿唇,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膝盖上摩挲了几下,“她毕竟都有三十多周的身孕了,只能让她生下来,我就想着先稳住你的情绪,就没告诉你。”
男人在外面阳养个女人,还生个孩子。
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但对方已经到了孕晚期,几乎不可能再打胎,强迫操作很大可能会一尸两命。
舒晚想得到,邵梨亦然。
她默了片刻,愤然道:“也是呢,弄个私生子出来,终究是见不得光。要不是我家小姑子说漏嘴了,我还蒙在鼓里呢。”
舒晚安慰道:“你先他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事情闹大了真的不好收场。”
邵梨虽不甘心,此刻又无计可施,顾忌廖家在千城逐渐壮大的势力和香港盘根错节的根基,她只能点点头沉默下去,不再硬闯。
这时候,廖霍正闻声赶来。
廖老爷子今天返港,原本他打算今晚回香港吃个团圆餐,连机票都订好了,结果临时接到电话有人闹事,还是不好得罪的邵家小姐,便只能推迟计划。
他一改往日轻浮纨绔,眼底阴鸷,大步朝南沙湾门口走去。
正经过前面的临时泊车位,忽地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大g。
易辞洲的车。
他来了?
冯羿老婆来抓人,他来做什么?
可瞧见那辆车停得歪歪斜斜,差点都把旁边的车怼出去了,他又疑惑了。
这可不是易辞洲的停车技术。
他继续大步流星。
而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门口一排保安的视线下,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耳朵聋掉”的女人。
啧,还真是她。
开着自己男人的车来,却没喊上自己的男人。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廖霍走上前,敛了敛神情,眉宇舒展如翼,抬眼轻浮地笑道:“哟,舒小姐,又见面了?”
舒晚抬眼,一见是他,不由有些忌惮地畏缩半分,“廖先生,这么晚了还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