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忍耐了许久,他攥了攥拳,手腕上青筋凸起,下一秒,抬掌就朝舒晚扇来。
舒晚猛然间懵住,还没反应过来,忽地眼前闪过一只手,在她眼睫分毫处将冯羿的手腕牢牢扼住。
她怔了两秒,抬眼看去,廖霍双眼阴鸷极深地看着冯羿,“冯羿,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冯羿一听,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易辞洲的女人,就算是个聋子,他也惹不起。他可以随便趁口舌之快,却不能动人家一分一毫。
他愤愤甩开廖霍的手,转头拉住邵梨,“邵梨,你先回家……!”
邵梨怎么肯,都追到人家门口了,她今夜必须要一个表态。
“冯羿,我和陈拉拉,你今晚做个选择吧。你是要邵家的合作和支持,还是要一个十八线的整容脸!”
她说着,就要去踹门。
然而还没抬脚,就听里面“噗通”重摔一声,随即而来的是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冯羿和邵梨俱是一愣。
廖霍皱了皱眉,对身边保安说:“开门。”
门被打开,里面一幕俨然吓坏了冯羿。
客厅不大,迎面就是一扇全开的窗户,窗帘随着晚风吹拂在倒塌的椅子上,而椅子旁边,正是蜷缩在地的陈拉拉。
她捂着肚子,因为疼痛,面部扭曲得可怕。
这女人,怀着孕,居然还想翻窗户跑。
邵梨一惊,慌忙后退了两步。
见到这场景,冯羿不觉惊叫,身子如触电般抽搐了一下,手足无措地站在那,纵使想去抱她,却也挪不开半步。
廖霍头疼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如雷贯穿,整个人都是裂开的。
情急之下,普通话都忘了,回头就对跟过来的经理吼道:“愣着做乜嘢?!打120啊!”
不出片刻,陈拉拉被紧急送往医院,冯羿虽然不愿豁出这个脸,但也只能跟了过去。
人被送走后,廖霍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镇定了几秒,转身看了一眼邵梨,“冯太太可以啊,差点在我的地盘闹出人命。”
那一眼,似寒如冰。
却在转向舒晚的时候,又缓和了下来。
她也吓到了。
这时,手机忽然来了电话。
廖霍微微眯了眯眼,下颌一抵,然后转头离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舒晚和邵梨从三楼客房下来,随便在大厅找了个角落坐下。
邵梨一直发懵,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她忽地抓住舒晚的手腕问道:“这不关我的事吧?我连门都还没踹。”
舒晚眼底满是触目惊心的血,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安慰道:“没事,不管你的事。”
邵梨恍惚地点点头,“是啊,是陈拉拉自己想要翻窗户跑,她没站稳摔了,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