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茫然无措地紧握着手机,心中忐忑不安,脑中焦虑万分。
爸爸从医院被送回来,舒涞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而自己也被冷置在蓝湾别墅。
符合他的作风,俨然的冷暴力。
易辞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不愿意再面对她,那几乎没有跟他斡旋的可能了。
舒天邝靠在床上吸着氧,护工王兰帮他擦拭了一下脖子和两只手,说道:“前天做了b超,舒先生的积液好像少了一些。”
舒晚回过神,走过来给舒天邝倒了一杯水,“爸,你就在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我会去找易辞洲再商量商量的。”
她故作轻松,老父亲却看在眼里。
他问道:“你们怎么了?”
舒晚扯了扯嘴角,背过眼神道:“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啊?晚晚。”
“真的没什么。”舒晚摇摇头,“夫妻之间吵吵架而已,没几天就好了。”
“不可能。”舒天邝不信,“晚晚,爸已经老了,又一身的病,早就不想活了。你说句实话,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吗?”
舒晚垂眼沉默,许久没吭声。
舒天邝催促她:“晚晚,你好歹吱一声啊。”
舒晚踌躇片刻,道:“爸,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好,等舒涞回来了,我再好好安置你们,好吗?”
坦白说,她也不知道易辞洲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虽然他最近对她确实有所转变,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更没有说过爱她。
对她,可能只是一种怜悯同情。
过了两天,待舒天邝完全安顿好了后,舒晚便开车去了公司。
明明是熟悉的路线,却走得举步维艰,每一步都像是刀刃,又像是浅滩河流里的尖锐石子。
封况正和一个女秘书交谈,看到她之后明显一愣,赶忙上前拦下来说:“太太怎么来了?”
舒晚敛了敛眉眼,“我找他,你让开。”
封况为难地说道:“易总说不见您。”
“不管他见不见,我都是他老婆,让开。”舒晚抬眼,语气凝重,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
封况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一旁的女秘书直接道:“易总在里面跟沈特助说话,现在没有时间见您,我带您去休息区先坐会儿吧。”
舒晚咬了咬下唇,“不用了,我知道他有空。”
她说着,径直绕过他们朝办公室走去。
封况和女秘书一时间没拦住,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没有犹豫,舒晚用力推开门。
易辞洲果然在和沈特助讨论着什么,见到她冒失进来,脸色也不好,他的眼神明显阴沉了下去。
他收起手中的文件,挑眉说道:“航线你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