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袅袅中,他缓缓道:“我妈病重,我四妈跋扈嚣张,有事没事就找我妈麻烦。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家如履薄冰……”
舒晚问:“所以你要回去?”
廖霍沉叹,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我过几天回一趟香港,最多一周时间就会回来。”
舒晚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又道:“如果有什么异样,马上离开这里,去市区,那里有家港隆酒店,是我的。”
舒晚又点头,“好。”
思绪被慢慢牵扯回来。
廖霍见她盯着自己出神,不由问道:“想什么呢?”
舒晚回过神来,眼神闪躲几下,轻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不在身边,我有点心慌。”
这倒是句实话。
这三年来,他从未离开过她一天,即使她心里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意,但也有不可磨灭的依赖。
廖霍惊讶不已。
她向来少言寡语,更不会如此袒露心声,可今天她能这么说了,那么他这三年的努力也算是值了。
他哂笑,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一寸寸,一缕缕,嘴唇滑过睫毛,倏地一下就让她闭上了眼睛。
见她红了脸,廖霍不再跟她拘谨。
他褪去她的衣服,欺身覆上,用尽全力去讨好她,“舒晚,你是我的,我没在做梦,对吗?”
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无数次幻想拥有她。
甚至在深夜时分,毫无羞耻地梦见自己就是易辞洲,他想象着与她在床上坦诚相见,温柔备至,爱她入骨,比爱自己还要爱她。
可等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之后,又不敢相信现实了。
每次和她做,情到深处之时,他都会问她:“我没在做梦,对吗?”
舒晚早就被他弄得意乱情迷,腿都在乱颤。
她也多么希望这是梦,停留在认识易辞洲的前一天起,顺着另一条平行线而行,再不与之重合。
她咬着下唇,啜道:“对……”
他终是满意释放。
几日之后,廖霍就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匆匆离开。
临走前,他一再嘱咐,如果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去市区的港隆酒店。
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在一味的索取,更不想让她再这么继续偿还,他会尽他最大的可能去庇护她,直到她从心底爱上她。
廖霍走后,舒晚更觉得忐忑不安。
她揉着眼睛,怔怔凝视着民宿外的小巷,一坐就是一天。
直到放学回来的小土豆冲她大喊大叫,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她故作生气道:“你那么大嗓门,小心吵着客人,你爸又揍你。”
小土豆放下书包,头头是道地说:“害,清乌镇这么偏僻,一共才几个客人。再说了,周围就我们一家民宿,景色最好,性价比最高,不住这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