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最初的想法。
可是现在看来,她惹的麻烦似乎太大了。
廖家的那个小公子,风评可不大好。虽然阮家在越南和老挝有些实力,但廖家本就在东南亚黑白两道通吃,她现在算是彻底得罪人家了。
但是她也想不通,这廖霍怎么会将女人拱手相让。
这可不符合他的作风。
于是她大着胆子说道:“他连女人都肯让,谁知道到底得罪他的人是你还是我啊?”
易辞洲勾了勾唇角,眼神一凛,面色如寒地一个字一个字答道:“你试试。”
这三个字,毫无感情波澜,着实让阮音吓了一跳。
阮正华抿了抿唇,沉了一口气道:“音音,跟易总道歉。”
家长发话,阮音也不敢不听,她本来畏惧父母,这下更是一下子没了气焰,只能低下头硬着头皮道:“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
她说完,阮正华抵了抵上颚继续道:“如果有需要,我们会亲自带着补品上门致歉。”
易辞洲闻言,几不可查地看了一眼老爷子那里,说道:“这就不必了,只是我们的订婚……”
不等他说完,阮正华就道:“取消。”
易辞洲终于扯开嘴角,眉眼舒展,“好。”
双方共识一旦达成,就都有了退路。
阮正华冷冷扫了一眼女儿,不再多待一秒钟,起身朝易宏义致意告辞,便拉着阮音疾步离开。
转瞬间,客厅里就又只剩下了祖孙二人。
易辞洲目送阮家父女离开,转过身来面对阮正华,不卑不亢道:“爷爷,公司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他刚要起身,却不想易宏义掀起眼皮,不紧不慢地喊道:“慢着。”
易辞洲滞住脚步。
易宏义将茶杯放回茶几上,拿过旁边放着的拐杖,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
他眼眶有些红肿,血丝也多,虽然眼神很是憔悴空洞,但眼底并没有那种痛彻心扉的丧子之痛。
易宏义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易辞洲心底倏地一慌。
回想起刚才,他确实太过于淡定从容,根本不像刚失去孩子的模样。
若说在阮家父女面前,他神色淡然还算正常,因为那毕竟只是个黄豆大的小胎儿,他没有切肤之痛。
但是换作老爷子,那就不一样了。
因为老爷子知道她是谁,也知道他会为了舒晚而歇斯底里地发疯。
他定了定心神,镇定答道:“是。”
易宏义依然死死盯着他,手掌磨在拐杖龙头的时候,指关节都在“咔哒”作响。他深吸一气,又问:“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易辞洲不假思索:“我的。”
话音一落,“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就重重打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