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洲身边,知道温夜是舒晚的人很少,只有付沉、老爷子和沈特助。
所以呢,封况也不知道这个温夜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易辞洲找人的势头完完全全盖过了之前的那位太太。
虽说前不久闹出负面消息,他也知道这女人是从廖霍手里抢来的,可他也没搞明白,不过一个女人,怎么就让两个这么卓尔不群的男人争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
他颤了颤,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这两天正值返校高峰期啊,所以数据量比较大……”
易辞洲大声呵斥:“数据大也要查!不管什么票!只要是实名制的!哪怕动物园的门票也给我查出来!”
他说完挂断。
他就不信了,廖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只手遮天。
可偏偏的,
廖霍还真的就暗度陈仓,把舒晚转移出了国。
舒涞也已经被偷偷藏在了泰国的一家疗养所,情况很是稳定。
所以飞机一落地,
舒晚的心也算彻底落了下来。
一下飞机,她就感觉到彻骨的寒,不由自主地就缩进了廖霍的怀里,紧紧攥着男人的衬衣死不松手。
难为廖霍,一手拿着行李,一手还要紧紧抱着她,最后,他勉强用自己的外套把她整个人罩住,她才停止颤抖。
稍稍抬头,她就能看见头顶一片淡淡的绿色极光,在漆黑夜色里渐渐蜿蜒成河。
她没去问哪个国家哪个城市,一路上摘了助听器,只闷头跟着廖霍,任凭他兜兜转转,转了不知道多少次机,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满街尽是看不懂的文字。
等到了临时住的酒店,舒晚犹疑片刻,将助听器戴上,问道:“世界的尽头?”
廖霍点头:“乌斯怀亚。”
她了然,紧紧扯住他的手腕道:“跑到南极来,你也不嫌麻烦。”
他却不以为然,笑笑:“你不是想看极光吗?我研究过了,这里最适合,大爆发比北极多些。”
说实话,她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说过想看极光了,也许只是随口一说,更也许只是敷衍了事,但廖霍却记在心里。
有那么一瞬,她忽然觉得心有愧疚。
那三年点点滴滴的相伴,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他对她身体的渴望,更多的是依赖般的惺惺相惜。
她僵硬地扯开嘴角,“廖霍,谢谢……”
这么久了,她不知道除了这两个字还能说什么。
可廖霍不想再听了。
他紧蹙眉头,不是滋味地抵了抵下颌,但他不想让她太过于跟自己客套拘泥,于是敛起神情回头轻浮笑道:“谢什么,你是我的女人,还需要说谢谢吗?”
是啊,他的女人,从她主动躺到他床上的那一刻起,从她把自己交出去的那一刻起,就是了。
廖霍不是一个在女人面前善于伪装的人,他在若有若无地提点她——既然睡过,就不要在这自讨没趣。
谢谢这种话,他已经厌烦了。
舒晚低头,手指勾绞着衣服下摆,认真道:“我有个问题……”
廖霍正摸索着烟,回头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