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一片死寂。
几个人都尴尬成哑巴。
只有陈景迟舔了舔唇,轻笑了一声,低头看那小孩:“你叫她姐姐,叫我叔叔?”
“嗯,”他点着脑袋,“老师说,年轻漂亮女生的叫姐姐,男的叫叔叔。”
完全没有问题。
陈景迟“啧”了一声:“你们老师说的不对,好看的要叫哥哥,你叫她姐姐,就得叫我哥哥。”
“你才不对。”
“那你叫她阿姨也行。”
“她是姐姐!”小孩是最固执的。
陈景迟也当仁不让:“那我是哥哥。”
“”
七年了,他这故意和小孩犟的态度还是一点没变,自己是挺开心的,就是容易把对方气得哇哇大哭。
谭卿抽完血,捏了捏他指尖,有些无奈:“幼不幼稚?”
“不幼稚,我在和他讲道理。”他按了一会儿她手上的针孔,替她她衣服穿上,拉链拉到顶。
“而且他说我家暴你,这算不算诽谤?”
谭卿:“勉强不算。”
只是性质不一样,都挺出格的,而且这人还不给自己穿好衣服。
里面就一件单薄的睡衣,空荡荡地就来了。
谭卿咬了咬唇:“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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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热,没有输液,拿完药后,陈景迟就带着她回去了。
一路上,也没睡着。
就是精神怏怏的。
到了小区门口,他问“要不要吃早饭”。
以前,习惯不吃,最近被他养得一日三餐很规律,少一顿,心里都觉得怪怪的。
“吃吧。”
去的是最近常去的一家,就在对面,谭卿很爱吃他们家灌汤包,皮薄汁鲜。
这个时间段,学生都去上学了,店内不挤。
两人找了空位坐下,隔壁正好是那个保安大爷和他女儿,还有个小孩,应该是外孙。
起初,谁也没说话。
一直到隔壁吃饱,起来去付钱时,那个大爷突然在经过他们桌前停下了。
“哎,你这个小姑娘,回来了啊?”声音老态浑浊,但语气是喜出望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