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三个人挤这么一间房,这整间房还没你原先在翡落湾的浴缸大吧。"这酒店虽是裴淮之名下的,可他过惯了奢侈的生活,对这标间自然看不上眼。
周酒面无表情∶"我乐意。"
"你当初要是不从翡落湾搬走,哪至于来这吃这个苦头。"
"我不觉得吃苦,我觉得挺好的。"
踏实,自由,不孤单。
"和谁一块住?外边这个叽叽喳喳的?"裴淮之对于除周酒之外的女生,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嫌弃和抗拒。
周酒白他一眼∶"不是,和杜亚珍还有初秦,我们首秀是一个组的,外边那个是祝暖暖,第二轮刚换的新队友,人挺好的,挺照顾我的。"
裴淮之听到杜亚珍三个字的时候,不自觉蹙起了眉头,不过没特意提,只是顺着周酒的话继续下去∶"和新队友相处得好吗?"
"挺好的。"
裴淮之放心地勾了下唇∶"行了,我给你们导演发个消息,让他把人召过去开个小会,等外边人都过去了,我就走,你早点休息,别熬夜。"
"快走快走。"周酒嫌弃地催了句。
"啧,小没良心的。"
裴淮之确实说到做到,外边的人离开得很快,走廊渐渐恢复平静,男人离开后的几分钟之内,酒店的灯重新亮起。
周酒晚着暖黄的室内出神,总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房间内的一切,似平都停电之前没有半点
差别,裴淮之好像来过,又像是没有。
她下意识走到垃圾桶旁,看见里头被血液浸透的几团纸巾,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应该都是真的。
裴淮之真的来过。
周酒不自觉皱着眉心,出神间,屋外又响起了嘈杂声。
大概是导演临时召集的小会解散了,艺人们又回了酒店。
周酒没多想,正打算再洗把脸回床上睡觉,便听到门口处解锁开门的声音。
她顺着声响往外看去,就见初萘带着神色慌乱,一头长发凌乱包裹在脸颊两侧,显得十分狼狈的杜亚珍回了房价。
周酒低头瞧了眼,然而后者在碰到她的眼神时,慌乱地别开脸回避,身上还微微颤抖,她问初秦∶"杜亚珍怎么了?"
初秦摇摇头∶"不知道,我刚刚在楼道排练,就看她跟丢了魂似的冲上来,问什么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