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在一旁收着东西,见到裴淮之这个表情,顺口对周酒说了句:“先生打您从翡落湾搬走之后,便没再这样笑过了。”
周酒垂着眸,握着碗边的指节不自觉多了几分力道,骨节微微泛着青白,再抬头时,便直直对上裴淮之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阿姨收好东西,也不想再耽误属于两人单独的小世界,打了声招呼之后,十分自觉地离开了酒店总套。
门口关上的一瞬间,周酒强行挤出来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她很快站起身,走到裴淮之身边,准备将自己的双肩包拿回来就马上离开这里。
哪成想裴淮之似乎早早便算准了她的意图,小姑娘伸手扯住双肩包带子的一瞬间,他修长的指节轻轻将那背包带一勾,任由周酒使了多大的劲,那包包仍旧纹丝不动地在他腿上躺着。
“你松手。”周酒冷冰冰地命令道。
裴淮之懒洋洋地摇摇头:“我松手了你就跑了。”
周酒气得小脸板正:“裴淮之,你别耍无赖。”
男人眉峰一扬,手上力道忽地加重了几分,周酒方才还攥着书包带没松开,此刻没防备,突如其来的力一下让她失了平衡,不受控制地跌坐到了裴淮之的腿上,一瞬间的功夫,小姑娘被眼前的混蛋轻而易举地揽到了怀中。
他凑到她耳畔,磁沉的嗓音带着点儿坏:“知不知道什么才是耍无赖?”
男人大手探到她腰间:“用不用我教你,这样才是。”
“你不要乱来!不然我杀了你!反正我烂命一条,拖个巷深裴总这样身份的人陪葬,也值了。”周酒气急地捏紧手心放着她这辈子说过最恨的话,丝毫不知道这话听到身|下男人的耳朵里,有多么可爱诱人。
“喔,那我真的好害怕。”裴淮之忍着笑,摆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最下流的话,“那你说说看,你倒是想怎么杀了我,用下面吗?”
男人手指头顺着她那印满小熊的睡裤,直直往上,而后在腿|根处停留:“这?那我怕是真的会死。”
他忽然换了脸色,大手插入小姑娘发梢,一把将人扣到距离自己唇间只有分毫的位置,哑声道:“酒酒,你要试试看吗?”
他话音刚落,深眸微阖,对准那个他惦记了几个月之久的软唇直直吻下去,周酒双手抵住他胸膛,可力量实在太过悬殊,无论她使多大的劲,都无法将身前人撼动半分。
小姑娘那眼泪一瞬间便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深吻中掉了下来。
温热的泪水流经细嫩的脸庞,最后浸湿两人肌|肤相贴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