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酒也确实没感觉到丝毫疼痛,只觉得此刻的姿势简直比方才还要暖昧,脸颊藏在裴淮之胸前,羞得都没敢抬起头来。
小姑娘半天没有动静,这倒是让方才还吊儿郎当欺负她的男人一下紧张了起来,向来从容有素沉稳淡定的男人心跳忽地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询问的话语小心翼翼的带着一丝恐惧∶“酒酒怎么了是不是刚刚那一下,撞疼了”
周酒这会儿浑身上下滚烫得不得了,鼻间周遭满是裴淮之身上特有的,她四年多来最最熟悉也最最贪恋的味道,压根没顾上听他说话。
裴淮之等了几秒钟,没听见周酒回话,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酒酒,是不是撞到哪了?你和我说句话,我看看。”
男人说着便要将怀中的小姑娘隔出些距离来,等不及她回应,必须要亲自检查一番才好,然而温热的双手握上小姑娘肩头的一瞬间,本想看看她的脸,却没成想下一秒,周酒自发地往他怀中贴得更紧了些。
这下换裴淮之僵直了脊背,一脸茫然地舔了舔唇。
“酒酒”
他弄不清楚这小祖宗到底想做什么,心头的担心仍旧挥散不去。
小姑娘柔软的脸颊在裴淮之胸膛之上蹭了蹭,而后纤细的手臂十分主动地圈上男人脖颈,随即微微仰起头,眼神睨着那方才还紧张地询问着她情况的冰凉薄唇,勾人地笑了下,下一秒,乖巧地将自己的闻香软唇送上,轻轻贴到了裴淮之凉薄的唇畔。
周酒学着他先前欺负自己时的模样,青涩地吻了一会儿。
从前在这些事情上,向来是裴淮之主动,今天这种待遇,他还从未在她身上享受过,一时间竟还有点儿不适应,老流氓莫名变成了个愣头青,呼吸停滞了好一瞬,连总是不规矩随处放肆的双手,也忽然间不知该如何安放,不争气地虚环着小女人,紧张地捏了捏拳心,僵直了脊背。
片刻后,周酒眉眼蛊惑地睨着他,学着他那天在医院里头亲吻自己时的语气,强忍着内心里已然接近崩溃的羞涩,颤巍巍开口道“张嘴呀,淮之……”
男人短暂消失的野性几乎是在一瞬间被唤醒,滚烫的大手当即扣上她腰间,迅速找回在这种事情上属于自己的主导地位。
漫长的亲吻结束过后,周酒身子不争气的软了半截,委屈巴巴地挂在裴淮之身上,好久之后才将那混乱的气息顺匀称来。
裴淮之一脸餍足地勾起唇,温柔地轻抚着小姑娘微微起伏的薄背。
片刻后,周酒找回了些许力道,仰起下巴,抵在裴淮之锁骨处,眼神直勾地睨着他,轻声道∶“那这招管用吗”
裴淮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而后低低地笑出声来,虽只是一个吻,比起他先前的顿顿荤腥来说,只是清汤小菜,然而没饱但至少是尝了尝鲜,还是她主动的,裴淮之在她身上哪怕再贪得无厌,这会儿也知道适可而止,满足地勾着唇角∶"嗯,这回就先放过你。"
周酒松了口气,知道他说话向来算话,也没再逃命似的要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就着这个姿势任由男人将她搂在怀中,舒舒服服地歪着头,十分依赖信任地闭上了眼。
裴淮之知道她今天见过那两个人之后,心情必然不会太好,原也只是不想她将自己一股脑地闷在不开心的情绪之中,故意欺负她,转移转移注意力,这会儿见她在自己怀中安安静地闭上眼,知道定是累了,也没舍得再打扰,正了正身子,将她那小脑袋挪到自己的臂弯处,替她将睡姿调整到最最舒适的躺姿,任由她枕着自己,一路睡到宋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