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盘算了下,轻点了点头。
反正就算他收下这钱,他也不会用。全都好好攒着,日后给她当聘礼。
葛星宜:“还有,家里的开销支出依旧得按照以往的来,你不许多贴。”
俞也望着她,想开口反驳什么,到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以后变成一家人,你就不会有心思跟我计较得那么清楚了。
妻奴大金毛只敢默默腹诽。
“以及。”她调皮地歪了歪头,“小鳄鱼同学,你身上还藏着什么小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么?”
俞也眸光一闪,薄唇轻启:“职业,我现在就带你去我的屋子,你一看便知。”
她却摇了摇头:“我今天不想去你的屋子。”
他一怔,就看到她狡黠地冲自己眨了眨眼:“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赏罚分明?”
“先前你每回自己主动透露一些事,都要问我讨赏;那么应该由你亲口告诉我、结果却不是由你自己主动透露的事,我是不是就该惩罚你?”
俞-天才-大富豪居然被这一圈给绕愣住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妻奴的天性使然,他即便想要绕回来,最后却也听话地接受了这个逻辑:“是。”
“那你看,这样如何?”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就罚你从今天起暂时不能在我屋里留宿,也不能把我拐去你屋里留宿。”
“……”
大金毛听完,瞬间瞳孔地震,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没了。
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过后,他连说话的嗓音都在打飘:“……要罚多久?”
葛星宜微微一笑:“我想想,罚到你搬来救兵为止?”
生不如死的大金毛:“……”
谁能想到,一个昨晚才刚过试用期,好不容易拼命赶进度条能赶上跟女朋友过夜的人,第二天一早起来擦了擦眼睛,一夜回到解放前。
谁想活谁活。
反正他是不想活了。
第63章 春鹿溪 这儿最疼。
在任谁看了谁都会觉得可怜的四合院小菜鸡再次陷入自闭的时候, 陆京也一夜入冬了。
陆京这座城市,基本就没有春秋两季可言——上一秒大家还处于穿着短袖在太阳底下大汗淋漓的阶段, 下一秒就得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围巾帽子手套才敢出街。
而对于沈叶迦来说,这场寒冬来得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让他头疼不已。
因为葛星宜生日那天之后,言布布就以旋风之速从西厢房搬进了惠熠所在的倒座房,魏然则紧接着搬进了西厢房,甚至连商讨一下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魏然带着搬家师傅进院子的当晚,他在西厢房门口杵了整整三个小时。
人都快杵少了, 也没人搭理过他。
到最后,东西搬完,他好不容易抓到要进屋的魏然, 问她道:“你要不东西先别整了,直接搬来东厢房跟我一块儿住?包吃包住包陪睡的那种。”
回答他的,是魏然一记响亮的关门声。
从那天伊始, 即便他和魏然身处同一个院子,只是东西厢房之间的距离,他都再也没能有机会跟魏然说上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