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闻言，指尖收紧，身体微微颤抖。

接着，宁祁舟低沉的嗓音又传来，低低地，却明显带着摄人的寒意：“想在我面前诋毁她，就算是你——”

他说着，眼底的凉意穿过秦蔓的后脑勺。

接着，低沉压迫的嗓音又传来。

“也不行。”

秦蔓瞳孔紧缩，身体抑制不住地轻颤，她知道这是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宁祁舟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想和她划清界限。

可她怎么能甘心，这是她二十五年以来，唯一心动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宁医生，我知道你对所有人都很宽容，这是你的优点，可也是你的缺点。”

“你知道吗，这位苏小姐，可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你说的比我之前就认识她，是个什么概念，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没有认清她的真面目，她不过就是个绿茶……”

听着秦蔓的话，宁祁舟的眉皱得更深了，他最终打断了她：“秦小姐。”

他抬起眼，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而这一眼，深深刺痛了秦蔓本就脆弱不堪的心。

她怔怔地盯向他。

他的眼神，不屑，轻蔑，鄙夷，甚至在他眼底，还带着一丝讥讽。

这些，不似从前的他。

从前他谦逊，儒雅，淡定，甚至淡漠疏离的时候，她解释为那是他的君子风范。

可今天看起来，并非如此。

原来以前，只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而已。

很明显，刚才她说的话，戳痛了他。

她说的对象不过是一个毫无魅力的小丫头，尽管她很想这么认为。

可事实却证明，在宁祁舟心里，这个小丫头的分量，也许比她重过千金。

秦蔓不说话了，她怔怔地盯着他，这个她也许从来就不曾了解的男人。

宁祁舟见她不说话，似乎也失了最后的耐心。

他转身，往外走。

在走到门口时，又转身回来。

秦蔓欣喜地看着他，就见他眼底的冰雪未曾消减一分一毫。

他薄唇轻启，声音淡淡地传来。

“说到绿茶，秦小姐是否想过你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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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诗意刚走到休息室，就见顾宴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盯着自己的手机好半天，也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