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有姐妹儿我在旁边坐着,就你一没发育完全的小孩儿,人能对你起哪门子的色心?”孔静舒理所当然道。
“……”童雀凶巴巴瞪了一眼在憋笑的云深。
“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你看,实话你还不乐意听了。”孔静舒说。
“舒舒,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童雀语气认真道,“请一定摸着你所剩不多的良心,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哦,摸着了,你问。”孔静舒说。
“我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吗?”童雀问。
电话那头诡异地静了三秒,孔静舒像是听了个笑话,噗呲笑出声:“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开玩笑。”童雀说。
“你一个连接吻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小孩儿,跟我谈什么来者不拒?不对,要说来者不拒……”孔静舒呲了一声,觉得不对劲,说:“你真不是在讽刺我?”
谈到“接吻”童雀怵得慌,偏头躲开云深的视线。避重就轻,佯装发怒:“再叫我小孩儿我可翻脸啊!”
“成成成,您老人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在补觉呢,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可睡了啊。”孔静舒懒洋洋道。
“嗯,你睡吧,拜拜。”童雀说。
挂断电话,童雀一下底气就足了。一手叉腰,朝云深抬了抬下巴,说:“只要不是弱智,都能听得明白吧?”
云深自然不是弱智,听明白了,点点头:“嗯。”
“道歉!”童雀说。
“对不起。”云深说。
“……”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童雀话音噎了一下,才继续气势汹汹道:“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云深稍作思考,检讨:“在你给我喂冰激凌的时候,不该捡笔。”
童雀的脑回路成功被带歪,注意力回归到几分钟前的尴尬一幕,抓狂道:“谁要给你喂冰激凌了!”
云深单手撑住座下的椅子,倾身向前,仰起脸冲她笑。
眼睛亮晶晶的,跟摇着小尾巴故意卖乖讨好她时是一个眼神。
童雀对这样的眼神没什么抵抗力,小脾气逐渐熄了火。坐回原位,心不在焉地挖了勺冰激凌塞进嘴里。
思绪有些断片,叼着勺,托腮回忆刚刚是说到哪儿了?
云深见她没了之前张牙舞爪之态,猜到她是气消了。重新戴上眼镜,拿好书,起身,说:“时间不早了,童秘书,晚安。”
“等等!”童雀叫住了欲离开的云深,总算想起之前在聊的是什么事了。
“坦白局,单向输出就没意思了。”童雀换了个坐姿,学着云深之前的样子,似模似样地往后仰了仰,说:“云总、云二少、云先生?您好歹也是许了人家的,为了两家的名声考虑,不打算跟我交个底报个备吗?”
云深没异议,对答如流:“在你之前,没有恋爱史,也没跟异性有过任何不好的传闻。”
像是标准答案,让人挑不出刺。
“这么无欲无求的吗?”童雀脑筋一转,想起了姜黎的那套歪理。挖起一勺冰激凌,似笑非笑地拿话呛他:“或许,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男人玩禁欲,不是性冷淡,就是gay。”
在挑衅?
云深嘴角翘了翘,低眸看她,没接话。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童雀眯起眼猫似的瞧他,“真的……对女人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