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昏昏欲为 砚丞书 1970 字 4个月前

那边没及时应声,她就知道他肯定不开心,就在她想换个时间的时候,他终于应了句:“知道了。”

挂了电话,钟令儿重新进了审讯室,王之珩却走过来,把她拉出去。

他说:“令姐你是不是有事?有事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老胡哥,应付得来。”

说起来,老胡是个老阿sir了,资历比钟令儿还老,入警十多年,擅长应付各种流氓地痞老油条,有他在,钟令儿没有不放心的。

钟令儿回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就下班了。

从警所回家,打车也得30分钟,钟令儿出了电梯就看见谭谌以垂脸倚着门站着,身上是一件薄风衣,衬得身材修长,发现她回来时,他微微抬下巴瞥过去一眼。

他说了句:“你怎么才回来,知道我等多久了么?”

钟令儿拿钥匙开门,一边说:“你等了多久?自己看看时间,我已经提前30分钟回来了,这还委屈你了?”

谭谌以抬手看一眼腕表,虽然理亏了但仍是嘴硬:“你只提前了27分钟。”

钟令儿无语瞥他一眼,没理会,开门进了屋。

谭谌以跟着进去,门一关就把人揽到身前来,低头去吻她,钟令儿只好顺从地仰着脑袋张着嘴,任由他亲个够。

但她低估了谭谌以的索求欲,吻起来简直没完没了,她有点腿软。

钟令儿一双手从搂住他的脖颈到滑落他的肩膀推拒,最后被他抱起来,走向沙发。

她赶紧说:“你忙了这么多天,不先去洗个澡睡一觉么?”

谭谌以脚步略顿,换了个方向,往主卧的浴室去了。

钟令儿心想这下更不得了,这样子进了浴室,他哪能轻易放她出来。

浴缸里的人似交颈的鸳鸯,谭谌以抱着她陷在一缸热水里,吻着她的耳根,动了情的嗓子有些沙哑,“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谭母说谭谌以和他爸有点像,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不喜欢表达。

钟令儿却觉得,谭谌以不愿意表达大概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安全感,骨子里又骄又傲,所以不愿意把心事坦白。

不过,当情境发生了转变,他还是可以很直白的。

比如他喝醉酒的时候。

比如现在,他动情的时候。

钟令儿的面颊被热水烘得滚烫,小声说:“昨晚不是才见过么?”

他声气湿润,“不是这个……”

她捧着他的脸,亲他眉尖那浅浅的一点。

谭谌以猛地一下。

她猝不及防微微一声软语,直直荡入他的心怀。

很久过去两人才出了浴室,谭谌以觉得肩膀刺剌剌地疼,回床上之前顺路照了一下梳妆台的镜子,发现脖子肩膀好几道激烈交错的爪子印。

他把钟令儿丢到床上,自己去书房的收纳盒里找到指甲钳,回到卧室,把人禁锢在怀里,帮她剪指甲。

钟令儿靠在他怀里,忽然间又想起谭母昨晚的话,唏嘘了片刻,说道:“你以后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记得要说出来,千万别憋着,最后再攒个大招出来爆发。”

谭谌以说:“我没有不满,一直以来对你就两个要求。”

她坐起来看他,“什么要求?”

谭谌以剪完指甲,把指甲扫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