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助理点头,又转而说起别的工作,“翻译协会的人已经来了。”
温衍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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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柠站在穿衣镜前,如同女王戴冠般,郑重地将针织帽子戴上。
在去找温衍之前,她给盛诗檬发了个消息报行程。
盛诗檬:「我在和温征吃饭」
接着就传过来几张美食照片。
盛柠给面子地回了个馋哭的表情。
盛诗檬:「期待你事成之后请我的大餐」
盛诗檬:「扬社会主义思想,薅资本主义羊毛」
盛诗檬:「冲鸭!」
槽多无口。
干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就别糟蹋社会主义了吧。
走出宿舍,还好帽子戴得紧实,兜头寒风直往脸上打,她也不觉得冷。
不过比这寒风更令人生冷的东西还在后头。
没有车子出行就是不太方便,高翻学院在西三环,兴逸集团总部在北四环,一路公交转地铁,从地铁口挤出来的时候,周围人头攒动,这里是位于金融口的地铁站口,因此十个路人里过半数都是上班族,每个人手边不是握着咖啡就是打着电话。
铃声响起,她半天了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手机在响。
艰难从兜里掏出来手机,本以为是温衍那边打过来催的,谁知竟然是戴春明打来的。
戴春明也不跟她废话,直接问她。
“盛柠,你给学校写了申诉信是吧?”
盛柠沉默两秒,承认:“是。”
戴春明呵呵笑了两声,语气倒是挺淡定:“我现在在外头有事儿,你等我回院里,咱俩再好好谈谈。”
谈什么?
只怕不是谈,是威逼利诱让她把那封申诉信给埋了。
距离她给校方邮箱发申诉信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邮件是已读了,也收到了“感谢反馈,请耐心等候处理”的自动回复。
结果学院里没有任何回复,这封申诉信却转到了戴春明手上。
即使早已预料这个结果,盛柠还是在听到戴春明知道了申诉信这回事的那一刻,从脚底往头顶升起一股凉意。
盛柠这些日子的心境变化,只能用大起大落四个字来形容。
不是冤家不聚头,她人刚坐电梯上楼,就见戴春明从会客室里走了出来。
戴春明也显然没料到,他和几个同僚走在一块儿。
还是同僚提醒他:“老戴,这不你学生吗?”
盛柠并没理会自己老师,径直绕过走了。
戴春明一气,和同僚打了个招呼,抓着盛柠胳膊,又走回了刚刚的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