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好像没有发现她的探究一般，或者是大方地让她打量，笑着点头，“是的，麻烦你了。”

齐馨笑嘻嘻道：“不麻烦，是我们家方怡麻烦你了。你们当医生的都很忙，还让你上门给她看脚，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啦！”

“上门”两个字被齐馨加了重音，秦力也没不自在，说：“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忙。”

两人一并上了楼，齐馨先进门，对方怡挤眉弄眼地暗示半天，她知道她又想歪了，故意没理她，而是对秦力说：“其实今天我休息，上一趟医院的时间还是有的，让你特意跑一趟，实在有些抱歉。”

“没事，刚好我今天休假没事。”说着，秦力自来熟地抓了两张凳子，一张用来搁腿，一张自己坐。

趁着秦力给方怡换药的空隙，齐馨忙不迭地查家底式地询问他的情况，即使方怡几次给她甩眼色让她别失礼，她还是一往直前。

而秦力对于齐馨的“冒昧”打听也没表现出反感，有问必答，坦坦荡荡地在齐馨这里又加了几分。

秦力给方怡换完药，再坐了一杯茶的时间就不再逗留。等他一走，齐馨立刻对方怡说：“这秦医生比那厉晨靠谱多了，你这次要抓住机会，不要怂，就要上。”

方怡想起秦力高中时就是个热情的同学，他不像一般学习成绩好的人把自己的学习方法捂得紧紧的，他乐意向别人分享，她以前就从他那里得益了不少。所以，对于他今天上门给自己换药这件事，她顶多就觉得有些意外，还没把它想到男女之间那些事上。

“你就继续装傻充愣吧。”齐馨“哼”了一声，问：“先别不管秦力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现在假设一下，如果他真追你，而且不介意你的过去，你会尝试跟他发展吗？”

方怡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应该会吧，我觉得跟他在一起还挺舒服的。”

齐馨：“这就对了，姐妹，加油往前冲。”她说着站起身来，“我……去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吃的。”

方怡有些惊愕，“你去哪里收拾行李？”

齐馨努了努嘴，道：“当然是去叶声那里，他都不找我了，我的行李还赖在他那里，会被他以为我对他念念不忘呢！”

“……”

方怡没有阻止她，她相信只要两人碰上面了，就分不开了。

齐馨出门后，方怡百般无赖地刷了会儿手机，后来眼皮有些沉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说好给她带饭的那个人还没回来，微信倒是来了一条，说有急事，让她自己叫外卖。

对于这种结果，方怡早就料到。虽然被齐馨放了鸽子，但这个时候乐于助人的秦医生又出现了。

【秦力：中午需要我给你带饭吗？我就在你家附近。】

方怡想着在家无所事事整个人都有些乏，于是直接约秦力一起在外面吃。他帮了自己这么多，请一顿饭还是有必要的。

【方怡：秦医生要是不歧视伤残人士，能够赏脸共进午餐？】

【秦力：当然，不过账得我结，我担心会被误以为接受患者的贿赂。】

【方怡：这是必须的，医生是高人群收入，我等穷白领继续扶贫。】

十分钟后，秦力就让方怡下楼。方怡惊讶他的速度，以为他准备到了，没想到刚走到一楼就看到他候在大门处。

秦力扶着方怡上车，她打量了一下，他的车子是普通的代步车，二三十万，坐上却比坐那种动辄一两百万的豪车要自在。

从出发到下车，再到点餐吃饭，秦力在方怡面前都表现得非常绅士完美，让她察觉到他的“热情”的确超出了老同学之间的情分。

等结完账，秦力还状似无意地说：“时间还早，要看场电影吗？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去过电影院。”

方怡不置可否，直接挑明，问：“秦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你好像……在追我？”

都是三十好几的人，没有时间像十几二十几岁的小年轻玩试探玩套路，对于方怡的质问，秦力也大方回应，“你可能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你，但那时候脸太丑没敢表白。到了大学渐渐就淡忘了，后来谈了女朋友，这事也算是翻篇了。至于现在，我不敢说对你有多深的感情，但从得知你有前男友的那一刻，“追你”这个念头就浮现在脑海。”

对于秦力说的后半段，方怡不觉得惊讶，倒是他高中时暗恋过自己这事，她还真有点意外。她笑着说：“谢谢你的赏识，可在你下定决心“追我”之前，我想交代一下我的过去。”

“我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师兄，但因为背景悬殊，所以我退缩了。后来毕业工作，因为年纪大了，就跟一个各方面条件不错的男人结了婚，后来他婚内出轨，原因是我不能生育。至于我的前男友，就是那位师兄，我对他有执念，但也在渐渐说服自己脱离。如果你接受我以上的种种，我们可以尝试发展。”方怡说。

对于她的过往，秦力听了表情有些沉重，方怡摸不透他的想法，又说：“你不能接受也没关系，我们就当做相了一场亲，以后还是老同学。”

“不。”秦力立刻否认，道：“谁还没个过去呢？既然你交代了，那我也有必要坦白一下我过去的感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