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伸手覆在她额头上,掌下温热是正常体温,那她脸红什么?
没多想,便带姜暖上楼。
顶楼大复式,浅色系的装修,布置低调,细节处奢华贵气,屋中摆设更是一目难及。
岑言上前开门,顾淮左带姜暖进屋,同门口男人道,“回去吧。”
“是,顾先生。”说完便离开。
姜暖将屋中简单看了遍,好奇道,“你在檀溟市也有豪宅?”
自己说要来檀溟市时,顾淮左都没提市区的房,难不成刚买的?姜暖美眸一转觉得压根不可能,新屋装出来哪有这么快。
“是租的?”她问。
男人眼神冰冷的斜睨了她一眼,“不是。”
姜暖一边参观,越看越喜欢,“什么时候买的?”
顾淮左站在客厅里,脸上神情微妙,不想接话。
视线从姜暖背影上移开,同样看向屋中。二楼挂着一排吊兰花丛,花枝凌空垂落,层层叠叠,绿叶白花,犹如幔帐。
以前她说:顾爷爷悉心照料的吊兰叶子都这么长了,要是再多养几盆,垂下来就跟语文课本上的藤萝瀑布一样,是吧顾淮左?
姜暖见他不回答,侧转回身,“顾淮左?”
“忘了。”他淡声说完,朝楼上卧室走去。
进屋前,他抬手指向另一间房,“你住这间。”
—
房间依旧是浅色系,淡紫色窗帘,浅粉四件套,开关和家具上没有一丝灰尘,看得出来有人打扫过。
梳妆台上摆着护肤品,与她平日里用的一样。
再走到衣帽间,倒没挂许多,只数十件衣服,衬衫、牛仔裤,半身裙、长裙,是一些夏季的衣裳。款式也都是七八年前的旧款,有些青涩稚嫩。
顾竹西的房间吗?姜暖第一反应,这间房多半是顾淮左妹妹的。
她随手拿了一件,发现衣服的吊牌都没拆,每一件都整整齐齐挂在透明防尘袋里,吊牌崭新。
房间里没其他衣服,她身上都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洗漱后挑了件长裙穿身上。衣服尺码有些偏小,好在她在山上消瘦了不少,穿上竟也合适。
镜前吹干头发,姜暖看向镜中的自己,说不出的熟悉感扑面而来。眸光少了那时候的灵动,白皙素净的小脸看上去依旧清纯稚嫩,仿佛凝视着十七八岁的自己。
将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额前半长的碎发落在两侧,她推门出去,一眼望见楼下的男人。
“顾淮左!”她踮脚扶住栏杆,情不自禁地喊道。
丝毫没有偷穿别人的衣服尴尬,最多只是觉得穿成这样很奇怪,有些装嫩的嫌疑。
顾淮左仰头一看,半晌没说话,片刻出神。
姜暖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想:坏了,这衣服该不会不能穿吧?
尴尬地用手托住脸,姜暖另只小手轻轻拍打着栏杆,随口询问,“你要出去吗?”
顾淮左下巴一抬,“嗯。”
“去干嘛?”她下意识追问。
怕顾淮左丢下自己,姜暖小跑着追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