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扑扫,是酥酥麻麻的痒,危险的战栗遍及全身。姜暖被刺激地瞪大了眼,哭声沙哑,“别亲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无法避开吻,霸道强势,一直往下…留下惩罚的咬痕,要比雨点更加密集,带着星火触电的点颤,令人沦陷沉迷。
剧烈起伏的心口,无措绷紧的身体,他像是在膜拜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缓缓而深情。
镜子里映着清晰的画面,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更像是一对爱侣。
姜暖仿佛受到惊吓,如同被刺激到的小兽,猛然伸直了脖颈,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朝后倒去,曳着上身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她挣扎过,也推阻躲不过,最后还是避不开。
余光望见镜中的画面,很难堪,又很心酸,严格一点说,是她自己的模样。
顾淮左身上睡衣穿得工整极了,而手上做的事情,对不起他贵气清隽的长相。
压着她,凉薄的唇瓣还在往下,不肯停下。
顾淮左扯开她的脚踝,手指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恐怖危险的东西,比如蛇。
觉察到他想做什么,姜暖冻得发白的脸色回不过神,瞳孔骤扩了一圈,慢了五秒,尖叫出声:“顾淮左你住手!!停下!”
顾淮左轻声一呵,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摩挲,晶莹剔透,似在证明什么般。
姜暖面如死灰。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沙哑动情,“再记住一件事情,在我床上你只用享受,别拒绝我。”
“那你,也不能这样,如果你,真的想…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姜暖嘶声,音调颤巍巍的。
顾淮左道,“不好。”
姜暖咬牙,哭红的双眼透着无望的坚定,唇瓣开启:“你别逼我恨你!”
顾淮左动作微顿,另一只手也从姜暖身上拿开,身形落拓修长,是一个芝兰玉树的俊雅青年。
姜暖顾不得头皮传来的惊慌与战栗,她只庆幸顾淮左还是在乎自己的,没有再继续下去,他是理智的。
大口呼吸,她撑着柜面坐起来,双手有些发麻发凉,只能屈膝抱住自己,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而且,这也是一个会让她感觉到安心的躲避姿态,姜暖再脑袋埋在膝上,彻底避开了男人的视线。
是以,她没能看见顾淮左脸色阴沉下去,单手将睡衣的扣子,一粒一粒地解开,脱下。
等姜暖反应过来时,就被顾淮左强势地按回了冰冷坚硬的柜面上,脸贴在柜面上,她惶恐不安地挣扎。双手被睡衣捆住,在手腕上缠的死死的。
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都挣不开。
眼睁睁地看着他扯开了自己的脚踝,姜暖曲腿想踢开他,却被他折腿按住朝后一推。
骨节错动的疼痛,姜暖倒抽了口冷气,额头冒出了冷汗,脸色发白。
…别问发生了什么,顾淮左伺候老婆,总要学会成长…
在气息扫过,温热接触的瞬间!
姜暖脑中紧绷了一整晚的弦,彻底崩断了,他做了什么!
没有一点快乐,是伤了人的痛苦,是心里供奉的神灵跌入肮脏深渊的绝望!
她尖声哭喊,惊慌失措地后退,而背后就是冰冷的镜子,被他牢牢地按住腰肢。
“不要,脏,你走,你不要靠近我!”
“脏…你都知道…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走开…”
断续的哭喊,抽泣声,她试图和顾淮左好好说清楚,内心深处的恶心感和罪恶感,在不断挣扎的过程中发酵,搅和成酸涩的苦水,呛人又难受。
复杂晦涩的痛苦积压在心中,如同煮沸的开水,翻涌不息。姜暖脸上泪如雨下,仍旧不忘劝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