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早有准备,也只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可能是情侣,出乎意料的是——被塞了满嘴狗粮。
随即一想,顾家什么背景,竟然同意姜暖进门,果然时代变了,大家族不在乎门第之见。
顾淮左打开后排车门,示意曾孟华和王然瑜上车。
王然瑜念念不舍地松开了姜暖的手,满目怜爱。
车门关上,他在打开前门时,侧身面朝姜暖,皱眉问出早就想想问的,“怎么哭了?”
姜暖被他一问,又勾起了心底的委屈和伤心,扁扁嘴咬唇压住了难受,“回去说。”
指骨修长的大手落在姜暖肩上,微微用力。他扫了眼身后的年轻人群,收回眸光朝她说道,“不用在意他们的看法,等会送老师去会馆后,我送你回去。”
“哪能这样?”姜暖轻声埋怨,嗓音略显低沉沙哑,他只是听着就恨不得将她抱到怀里来护着。
抬手抹掉挂在眼眶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冲他露出了笑容:“没人说什么,大家都很和气的,是我自己的事情,回去跟你说好了。”
将车门打开,等姜暖上去后又亲手关上,从车前绕了一圈坐到驾驶座里,驱车出了小区,前面一辆车挂着不容小觑的车牌,一看就是沈逢的。
曾孟华看出顾淮左和姜暖之间的微妙关系,但一想顾家将姜暖送回继父身边,这事直接影响了孩子一辈子,没由来的生出了一腔气愤。当然,他也知道这些气愤是站不住脚跟的。顾家不欠姜暖的,没义务抚养她一辈子。
他的愤怒更多是归于遗憾,姜暖被掐断的美好未来。
王然瑜一见曾孟华皱起的眉头,便猜出了丈夫的心思。她轻轻掰开了他放在腿上握紧的拳头,回了他一个体谅温柔的微笑,再同姜暖询问道,“小暖,你现在是做在什么工作?”
姜暖连忙坐好了,轻咳了声,压下沙哑的音色,认真的语气如同学生回答提问一般。“我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娱乐公司上班,目前从事编剧工作。孟华叔、然瑜阿姨你们放心,我工作可轻松了,底薪8千,五险一金都有,逢年过节还发礼品…”
姜暖说的很详细,主要还是怕两老担心自己。再者也是暗示曾孟华,自己读完了大学,关于学业上没留遗憾。
曾孟华一惊一喜,连忙看向副座的小姑娘,“念完大学了?在哪个学校,朔津的,还是塬南,我怎么没收到风声?”
“是在朔津念的,还是之前的学校,”姜暖抿了抿唇,偷瞄了眼开车的男人,简单的解释了这几年,“我大一退学了三年,后来淮左替我找了关系,之前的专业我也不想念了,就换了个简单点的。”
“a大?”曾孟华刻板的脸上总算是浮起了一丝笑容,再看向顾淮左时也多了几分谢意,“是该好好谢谢顾淮左,这孩子品性还不错。”
恰好红灯,姜暖笑了笑,侧头望向旁边的年轻人,伸手在他手腕上用力一握,“谢谢你。”
他看向这只小手,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的眼中荡开了一泓清泉,温柔细腻。舌尖顶着上颚,微绷着下颚,转瞬发出一声轻笑,语气寻常,“一家人,不必客气。”
他这一句声音不高不低,后排两位老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王然瑜忍不住旁敲侧击,询问姜暖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姜暖也没想藏着掖着,再说手上的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点了点头,声音里多出一抹笑意与幸福感,“叔,阿姨,其实我结婚了。”
不管后座两人表情多惊讶,她一看见顾淮左微扬的唇角,心口被一股满足的情绪塞满,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便露出笑容的男人,真是太可爱了。
“嫁给了顾淮左,”姜暖紧接了句:“哈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一句‘哈哈’,大概是少年时许下的愿望成了真,再回过头和少年时的朋友、老师们聊起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时,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满足感、成就感。
是顾淮左给予她的浪漫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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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地点今年是沈逢负责定的,选在了白杨玉砌,一家顶级会馆。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即便是有钱消费的起,人家压根不见得乐意接待,一边凉快去。
今日来客不少,混得好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接手家族企业当上了董事长,比如沈逢;混得差的各不相同。
大多数人可能听都没听说过白杨玉砌,说一句就懂了。
在白杨玉砌预约成功的,直接报地点,会馆安排豪车免费接送。
原本也不想大办特办,沈逢只说了一句‘自家店,曾老师给个酒水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