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瑛身上再看不见以前读书时的内敛孤僻,手指在桌面上一点:“那算我一个。”
房间里的气氛又恢复了热闹,林子把宋佳敏拉到一旁唱歌,留下他们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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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康乐当年闯下的事在朔津内圈里闹得可不小,后来顾绝出面,用了些手段把闹事的陈家压了下去。安排了国外顶级疗养院给陈康乐治疗,陈家也在同年搬离了朔津。
但真要说的直白点,在他们圈子里,顾淮左打陈康乐这点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况顾家是什么地位,犯得着安排小太子爷去北美避风头吗?
这一点,在顾淮左人到美国后就想明白了。陈康乐事件只是给了家里安排他出国的理由罢了,只是那时候的他毕竟还是个少年,没经历大风大浪,心思浅薄,纠结于陈康乐的死活。
他不后悔打了陈康乐,但没想过要将人打死,关于法律底线,年少的自己是一直乐于遵守的。
今天是陈康乐回国的日子,没有选择去隔壁省的新家,而是飞回了当初躺着离开的朔津市。机场里有一众兄弟负责接机,七辆大奔,象征他出国的七年,给陈康乐做足了面子。
每辆车里都载有年轻漂亮的模特,陈康乐发现读书时的兄弟混得不错,心里有几分高兴。
一伙人商量去哪接风,最后敲定了白杨玉砌,理由是——乐哥不回来,我们这点身价连白杨玉砌的门都摸不到。
陈康乐在非洲赚了不少,加上陈家搬迁之前在朔津也算名门,听兄弟们想去劳什子白杨玉砌开眼,他也好奇了,朔津城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会馆,很牛逼吗?
如果知道会在这里遇到顾淮左,给陈康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白杨玉砌开这个眼。
车次序停在会馆前,旁边兄弟跑去跟大厅里的经理交流。
白色与金色交相辉映的厅堂,装饰的金碧辉煌,宽敞高大,一方是现场钢琴弹奏,一方是古典的琴瑟之音,隔着长长的厅堂相望,古典悠扬的乐曲因为旋律的合拍,融洽自然。
经理脸上摆着样板式的笑容,要先证明资产和家族地位才能接待。
确实不是一般的地方,陈康乐听明白了,这不哥几个给人小瞧了?
他心中的傲气被经理轻视鄙夷的目光轻易挑起,众星拱月般的走上前去,摘下墨镜,一口流利的英语自报家门,特别提及他在南非的几个矿业。
内部系统查询认证了陈康乐身份资产后,经理抬眸时瞳仁都亮了一倍,露出惊讶神采,旋即笑逐颜开地为陈康乐办好了手续,派人带他们去了三楼包厢。
穿着淡金色旗袍的服务员肩上披着雪白的小披肩,娇俏又美丽,领着陈康乐一行人进了电梯。
“乐哥,还是你面子大!刚才那个经理看见你就跟看见祖宗了一样。”
“读书时我谁都不服,整个一中就服你!”
“那可不是,乐哥在校的时候,沈逢和顾淮左见了你都得趴在地上走,更何况现在,你都是在南非办厂子的大名人了!”
“少贫。”陈康乐翘起的嘴角泄露了笑意。当时离开朔津时还是个植物人,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心上的一根刺,让他失了面子。
这次回国一来是想在国内发展,不想漂泊海外;二来就是让朔津的兄弟们有个底,他陈康乐生意顺风顺水,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出了电梯,陈康乐不动声色地抬眸,打量了一番这地方的装饰,饶是在国外见惯大场面的他,也开眼了。
进了包厢,里面装修风格又与外面迥然不同,是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带餐厅、客厅,带棋牌室,带娱乐房和休息室。橘红与米黄色作为主调,棕色的实木吧台,墙上还挂着几幅鸵鸟、羚羊的油画……
和他在非洲的别墅装修风格接近,深得陈康乐的欢心。
“这地方还可以,”他坐在真皮沙发里,忍不住看向昔日小弟,“刘迪,你小子挺会找地方的。”
刘迪挤眉露笑,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递了过去,“还不是乐哥面子大,不然我们哪有机会进来。”
陈康乐就着旁边模特嘴里的烟点了火,搂着小姑娘揉上一把,“还是国内舒坦,兄弟们讲义气,女人跟水做的一样,不像那边,我都憋成和尚了。”
“哈哈,乐哥跟我们说说,国外的姑娘怎么样?”
“哎呀,讨厌。”小姑娘躲在陈康乐怀里害羞着呢,捏住被他撩开的裙摆,“乐哥,人家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