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几乎是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就关门,却被他先一步推门踏进了一步,力道之大不是她能抗衡的,换句话说姜暖要是力气能比得上他,也不至于被他欺辱了两三多。
顾绝俊脸斯文,三分温和笑意,“聊聊?”
“不聊。”她严词厉色道,“请你出去。”
顾绝视线落在她清傲冷漠的脸上。她今晚跟在顾淮左旁边的温婉笑意说不出的陌生,在他记忆中,姜暖不应该露出这样的神态,至少不应该在别的男人身边笑。
而她此刻冷漠抵抗的神情,着实令他熟悉,在过去一千多个日夜中,每每入他梦中,无望又执望,戒不掉的情感从一开始就是扭曲的关系。
他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三年,与国内断了一切联系,全靠着对她的想念,深入骨髓的渴望,才没疯掉。
她怎么能对自己如此冷漠?不对,她就是冷漠的,抗拒自己的,永远学不会臣服的女人!顾绝阴鸷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姜暖身上,
细眉一把,秋水双眸,鼻尖翘挺,下面是花瓣柔软般的唇,他品过也尝过,很不听话,只会咬他。
或许姜暖和他一样,渴望鲜血的味道,渴望被伤害,渴望痛苦里纠缠的快乐。
而不是对着其他男人笑。
那样……他会被她毁掉的。
姜暖被他如同盯着猎物的眼神紧锁着,熟悉的恐惧感袭上身来,从胃里翻出一股难忍的酸水,毛骨悚然。
又被吓到了?顾绝垂眸,瞧见她精致的面孔,乍然雪白的双颊。
他黑暗的眼眸里夹杂说不出的笑意,“地方你选,是在你房间里聊,还是去楼下。”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姜暖沉声,目光坚决的与他平视,“淮左很快就回来了,请你自重。”
被拒绝是一种很不愉快的情绪,忤逆。顾绝眉头轻蹙,俊美的脸庞染上几分愠怒,他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猛吸了口,舒缓掉那份来自于姜暖不听话造成的负面情绪。
“省下你那些没有必要的担心。”顾绝左手撑在门上,夹着烟的右手搭在姜暖肩上,音色一沉:“就在这里聊,让我进去。”
他抽的烟味道很冲,姜暖嗅到后警惕的甩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绝不可能放他进自己和顾淮左的卧室,姜暖避如蛇蝎的防备着他,男人看她的眼神太过深邃专注,完全没把她当成一个已经结婚的人。
顾绝收回手,将烟叼在嘴里,冷下了瘦削俊美的脸庞,听出的烟圈但成雾,模糊不了他眼神中冷冽决绝的炽热情感。
他单手解开衬衫领口最上面的珠扣,颈线优美漂亮,喉结滑动。
尽可能的压抑着脾气,顾绝拿开烟,又吐出一口白雾,声音被烟染透过,带了些低哑:“姜暖,我的耐心你知道的。”
温润清俊的皮相下是怎样糟糕的脾气,她一清二楚。姜暖深知与顾绝之间必然会有一场矛盾,躲不过去的。迟早要面对这场干戈,她不想在顾阿姨的生日宴后,还要再和他见面,所以选了去后面院子里。
她身上穿着晚宴的旗袍,合上门就往走廊朝西的方向走,却被顾绝一把扯住了手腕。
姜暖反应迅速的挣扎,却被他死命掐着不放。
她痛的直皱眉,才抬眼去看他,“放开。”
女人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只有防备与冷傲。顾绝目光肆无忌惮,将她仔细打量,这身衣服极好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朦胧婉约的美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而成年女人该有的魅惑艳色完全看不出半点,不俗媚。
姜暖看上去很小,不管是身体还是长相,都很小。
让他恨不得一把牢牢抓住,捏碎在掌心里。
顾绝拿开嘴角叼着的烟,透着乳白轻飘的烟雾与她对视,脑中闪过一个词,青涩。
姜暖可以预想,手肘铁定是给他掐紫了,冷脸沉声:“再不松手,就不用谈了。”
“学会威胁人了?”顾绝勾起唇角,稍微松了些力道,看了她一眼:“外面还在下雪,去拿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