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稠抬起眸。
他不太确信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只是凭感觉,他觉得江月稠不是爱干打小报告的事情。
按照江月稠的作风,只应该把信还给曾忆昔。他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如果是他想的那样,还是怨他没把事情做好。总而,这件事也在他心里憋了很久。
但也怕万一是江月稠自己交的,这个“万一”可就太尴尬了。
那真就是一点颜面都没给那拽逼留了,一丝丝回避的空间都没给那拽逼剩下。
所以,他一时也不敢贸贸然地就这么问及那封信的事情。
思索了一会儿,李志犹豫着开了口,有几分迂回意味地问道,“你那个……当年啊,有没有一丝丝的喜欢过曾忆昔?”
江月稠:“……”
李志反应过来自己的唐突,忙解释道:“就是问问,问问哈。”
江月稠笑了笑,她现在倒也不再计较当年的那些玩笑。
至少,她不觉得李志有什么恶意。
“喜欢过吧。”她回。
李志:“……”
他手伸进兜里,握着手机有几分颤抖,一颗心也在疯狂跳蹿。
“江爷。”他龇牙一笑。
“?”
“你是喜欢过曾忆昔吧?”他代某人又问了句。
江月稠默了默,到底还是“嗯”了声。
李志嘿嘿笑了几声。
江月稠觉得他笑的有几分诡异,一时有几分狐疑,但也没再多想。
最多就是李志回头会把这话说给曾忆昔听呗。
她也不在乎了,毕竟有个“一夜七次”的经历,不会再比这个更离谱了。
很多东西能以一种坦荡淡然的姿态说出来,那其实恰恰证明,事情已经翻过去了。
她牵着阿拉斯加回到了曾忆昔的住处。
屋里的陈设都很有它主人的风格,她可能触景生情,不禁想到刚刚的对话。
她和曾忆昔差不多是坐了三年的同桌,直到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他们才分开。
后来每每被问及高中的那几年,她记得最清的不是哪一次考试考了全年级第一,而是他的名字。
那似乎是道最热烈的颜色。
虽然她一头扎进书山题海,但还是无法忽视那道身影。
只要提及高中三年,就无法回避曾忆昔这个人的存在。
他像一阵风,拂遍那三年的每一寸光阴。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抬眼,看到窗外已经飘起了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