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曾忆昔又一通电话打过来。
她忍不住接了。
“你在哪儿?”曾忆昔问。语气好像还挺急哄哄的。
酒壮怂人胆,她也学着他往日的语气,冷淡回道:“不知道。”
“……”
“……”
曾忆昔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装高手。
每次都她在没话找话,这回没话说就把电话挂了吧,她要看电影。
过了两秒,曾忆昔语气温和了下来,“你在干什么?”
她还是没好气:“喝酒。”
“……什么酒?”曾忆昔又问。
“我自己买的酒,不是从你家冰箱拿的。”觉得这个有必要解释,所有她还是多说了一句。
“你喝的是白的还是红的?”曾忆昔问。听她状态,感觉有点不妙。
“黑的。”江月稠说。
“……”
“江小黑。”江月稠拿着酒瓶晃了晃,“你喝过吗?”
“……是叫江小白吧?”
“小黑。”
“…………”
“叫江小黑。”她的语气有一点“来,跟我念一遍”的架势。
电话那头的人硬着头皮:“……江小黑。”
“你别喝了。”
隐约听到狗叫声,曾忆昔问了句:“你现在是不是在家?”
“不在。”江月稠说。
阿拉斯加又叫了两声。
江月稠朝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叫别叫……”
阿拉斯加呜呜了两声。
电话挂断之后,曾忆昔又查了一遍监控,这回终于是叫他看到了人。
半小时之前他查看过一次,那时并没有看到家里有什么动静。
监控视频里,江月稠头发乱蓬蓬的,放着沙发不坐,两腿盘坐在地上,左手套个一次性手套,拿着个海带结。拿半天也没见她往嘴里送。
茶几上搁着一瓶“江小黑”,还有两瓶啤酒。
一袋花生米,一盒拆开的乌漆嘛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袋子里好像还有吃的……
江月稠低眸瞧了眼海带结,一时间根本没什么食欲,不知道曾忆昔见姑娘为什么还给自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