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稠搓洗番茄的手顿了一下。
她关掉水龙头,转过看曾忆昔,非常给面子地改口问道:“那你不会做什么。”
曾忆昔哼笑一声:“没有。”
江月稠:“?”
“没有不会的。”曾忆昔又说了一遍。
“……”
“我妹以前的饭都是我给做的。”怕她不相信,曾忆昔又说了句,“不信你可以问她。”
他这牛皮吹的过于离谱,是个人应该都不会信。
江月稠一时没按捺住,嘴瓢地说了句:“……我又没你妹的联系方式。”
曾忆昔看她表情,知道她不信,有几分不屑地哼了声,从兜里摸出手机。
电话接通,他喊了对方的名字:“曾……那个,曾如初。”
曾如初“嗯”了一声,“有事吗?”
“你以前的饭谁给你做的?”
“舅妈啊。”曾如初说。
曾忆昔表情不悦,“我没给你做过?”
“奥。”曾如初想了起来,“是炒过几次饭。”
曾忆昔更不悦:“就几次?”
“我吃了你一个星期的老干妈酱炒饭,嘴巴都起泡了。”曾如初嘟囔道。
曾忆昔:“……那你不说?”
“我说了你也不会别的啊。”曾如初说,“你肯定会说你爱吃不吃,然后给我点钱让我去买泡面,最多加两块买根火腿肠。”
曾忆昔不爽地说了句,“你还委屈上了?”
“没委屈没委屈,你做饭好吃死了。”听他语气不善,曾如初说,“我嫂子以后肯定有福了,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
“…………”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江月稠硬憋着,憋的腹部都有些疼。
曾忆昔白她一眼,一声不吭地拆开了雪花牛肉的包装。东西拆完后,他倒是出了声:“这个怎么弄?”
江月稠抿了抿唇:“要不还是我来吧。”
这一份也不便宜,折腾坏了有点心疼。
曾忆昔倒是还是松开了手,“没我的事了?”
隐约觉得他想参与劳动的心情有几分迫切,可能刚刚是他表妹不知情况就拆穿了真相,让他有几分下不来台。
江月稠好心道:“你可以把那些菜洗了吗?”
曾忆昔没说话,过去洗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