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她光踮脚是够不到的,必须要垫个板凳。
不知道他所谓哪般,她转过身去看曾忆昔。
曾忆昔刚洗过澡,身上套着深色睡衣,被沐浴露浸润过的皮肤还残存着一些淡香。手还搭在柜沿上,目前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这个姿势,她就像是被他堵在里面。
曾忆昔个头比她高,像是天生带着点气场。他的气息早已席卷这一亩三分地。
他压下眼皮看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有几分促狭之意地笑了笑。
江月稠早将手从那橙子上缩了回来,她往一边避了避。
猜测可能是曾忆昔早已反应过来了,知道她不久之前说的那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是在揶揄他,所以这回也出尔反尔不想给她橙子吃。
江月稠虚咳一声,没再橙子这事上扯些有的没的。她侧身去拿了热水壶,准备去烧点热水解解渴。
不吃了还不行吗?
她刚拿着壶走到水池边,水龙头还没来得及拧开。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随即,还有个东西落在她头顶。
她身子一僵,抬手去摸头顶上的东西。
拿下一看,是个新奇士脐橙。
应该就是她刚刚想拿的、但却被曾忆昔推到里面去的那一个。
江月稠拿着橙子转过身,曾忆昔已经走到了门边。
曾忆昔一只脚踏出门外,随后另一只脚跟上。他手里也拿着个橙子,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掂着。
视线一偏,江月稠还看到流理台上多了一只米色的水果篮,里面放着那半袋黄灿灿、圆滚滚的橙子。
直到热水壶里的水满了,溢出来一点到手上,江月稠才回过神。
还好她每次都没只把水龙头拧到一半的位置,并没有浪费太多水资源。
等水烧热的过程中,她看着手里的橙子,微微有些失神。
曾忆昔不止是把橙子放她头上,貌似还扯了扯她的头发?
虽然曾忆昔的动作很轻,但她还是有点感觉。
……
明明是种挺幼稚的行为,就跟小学时,班上那些喜欢丢粉笔头惹人注意的捣蛋鬼们一样……
可她貌似一点都不觉得讨厌。
端着杯热水,拿着只橙子,算是满载而归地回到了卧室。
阿拉斯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了进来,蹲在地上看着她。
她揉了揉阿拉斯加的脑袋。
时间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这时候睡也有点早,眼下也不想打游戏,索性打开了投影仪,找了部剧来看。
想半天,竟又是找了部小甜剧。
刚放了个片头,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