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这是什么情况?”曾忆昔问。
“……”
其实她没干什么。她就是装了个醉而已。
也不算装,脑袋是有些晕乎,因为安宁给她倒了那杯酒有些上头,但还没上次那么夸张,这回还是能记事。
四舍五入,可以等同于醉了吧。
曾忆昔俯下身想跟她对视,眉眼只比她高那么一两寸。
但气势却更加咄咄逼人。
江月稠觉得她像根要崩坏的弦。
别看了……
像是听到她的呼唤,下一秒,曾忆昔的手机响了。
曾忆昔摸出手机看了眼,是李志打来的。
按了接听。
电话那边,李志说:“那小帅哥送回家了哦。”
“嗯。”
又说了两句有的没的,曾忆昔便挂了电话。
侧身一看,发现江月稠不见了。
他眸光四处环顾,最后看向江月稠房间。
那窄细的门缝里钻出一道光,一阵见血地告诉了他答案。
这小酒鬼回了房。
将手机塞裤袋里,他大步走到门前,抬手去扣那张阻隔他的门板。
咚咚咚。
几声响罢,门里的人无动于衷。
看着门把,他眸光微动,在拧与不拧之间犹豫一会儿。
他今晚都做了什么?捏了江月稠的脸,还摸了她的手……再这么没得到人家允许,不管不顾地闯进去,不就是个衣冠禽兽。
倒从没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但这么趁人之危,他也不屑去做。
将手又揣回口袋,他站门外清了清嗓,淡声问:“你没事吧?”
话音落罢,他脚底的那道光消失于弹指间。
里面关了灯。
曾忆昔看着那黑黢黢的缝隙,有些许的费解。
几个意思?睡了?
这就睡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