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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她默不作声地往旁边走了走,又走开了些,和曾忆昔拉开距离。
曾忆昔看她闷着个头,前面就是个电线杆子,江月稠没看见似的,眼看要撞上去,
他伸手去住江月稠的胳膊,一个用力,又将人拽的跌进怀里。
感受到衣料上的温度,江月稠惊的灵魂一哆嗦。
长街人来人往,不少学生都放假了,三三俩俩在他们周围,这拉拉扯扯的影响未免也不太好了……
她挣了挣,但曾忆昔不松手。
江月稠仰头看他,眉眼里浩气长存,像是那年寒山区某位领导在地方台的新闻节目上表态:“我们要和歪风邪气做彻底、坚决的斗争”。
但和怂恿她干坏事的不良分子说话时,她语气还是一派春风化雨般的温和:“曾忆昔,咱俩有话好好说,你看行不?”
差点就给他用敬语了。
曾忆昔墨眉微挑:“说什么?”
“你为什么扯我衣服?”觉得好好说可能是行不通,江月稠敛去笑意,有几分严肃地道。
瞧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曾忆昔既莫名其妙,又觉好笑:“为什么你不知道?”
她也不是不知道,这般拉拉扯扯还能所谓哪般。
“咱们可以不这么……”江月稠边说边斟酌,想着委婉点用词,“这么频繁地动手动脚吗?”
也不是说不能动手动脚,亲密关系里有点亲密举动是没什么问题的。但问题在于,这才没确定多长时间的关系吧,今天就嘴贴嘴的亲了两回。按照这节奏、这架势,怕是能在零点之前赶上第三回 ,说不定就在这人流攒动的街头就拥吻上了……
曾忆昔:“……”
“你想说什么?”江月稠觑了眼那只扯她衣领的手。
寻获到她的目光,曾忆昔松开手,将手抄回兜里,朝她跟前的那个电线杆一抬下巴:“那什么?”
循着他动作,江月稠看了眼面前杵着的东西:“电线杆啊。”
“知道你还往上撞?”曾忆昔盯着她额头,语气调侃:“你这脑门是铁做的?想去跟这玩意儿solo一下谁硬?”
说完,手从兜里放出,朝她额头一弹,像是想试个硬度。
“……”
曾忆昔动作很轻,虽然不疼,但江月稠觉得行为还是有点恶劣。
她扯了扯衣领,动作慢吞吞的。
原来是她又心思歪了。
刚刚那二十四个字算是念了个寂寞。
不过接下来两天,他俩相处的格外正派,正派的都不像个正常人,像个坐着时光机过来穿越过来的古代人,说话开头再加个“子曰”就可以去演老夫子。
这两天他们都在一个屋檐下,外面天气不好,阴雨绵绵,又湿又冷,所以也没外出。江月稠稍稍放松了些。
李志喊了两天的人,也没把曾忆昔喊出来。他家里不知道有什么宝贝,非得成天搁家里守着。
电话一打,倒是会接。一问在哪儿,“在家。”
“出来吗?”“不出。”
这么好的假期,他就是在那近两百平的屋里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