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看着曾忆昔站在外面。
他低眸瞧着她脸上神情和手里的小动作,眸光有几分打量的意味:“快十一点了,你不洗漱吗?”
江月稠点点头:“我马上去。”
她转身去拿换洗的衣服。
曾忆昔倚着门框,看了她一会儿才走。
她不说,也许有她的理由。
洗漱完回房,江月稠想着明天还要上班,也没法再跟不回消息的王谨惠纠缠。
走到桌边,她准备将那些东西一一收拾好。在合起那张报纸时,忍不住盯着那些字看了一会儿。
那个年少时代,和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一笔一划地写下“江月稠去死”这几个字……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心情也难以形容,像是打翻了颜料桶。
更像是在做一个恐怖的、荒诞的梦。
不过眼下,她还真是拿王谨惠没有什么办法。
王谨惠采用鸵鸟政策,不回消息,在北城装死,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怎么样。
她还要工作。
接下来的一周,她每天都给王谨惠打电话,可她电话不接,文字消息根本也不回复。
像是仗着山高水远,她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的心思和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不过好在春节假期复健后的第一周,大家的工作效率惨不忍睹。
贺泛这周一直在跟人掰扯一把油纸伞有几根伞骨好看,到底是奇数视觉效果好,还是偶数效果好……
磨了一周的洋工也没磨出个答案。
然后经过几天的日益升温,这好不容易状态来了,却又到了周末。
江月稠划水划的有几分良心不安,替资本家心疼了会钱。
可能因为曾忆昔也有点w的股份吧。
不过,江月稠也确信了另一方面的事。
她知道王谨惠肯定是看到了消息。可王谨惠越是这样沉默,也反而证明,她心里有鬼。
——
周五下完班,江月稠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东西,准备做个晚饭。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想那些事,对工作和曾忆昔都没那么热情。
也觉察到曾忆昔好像有点不高兴。
曾忆昔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人,他的那点小情绪都写在脸上。
大少爷不开心了,不开心的明目张胆。
周五晚,他们这些普通员工早早下了班,但公司的高层还要开个会。
她没和曾忆昔一起回来。
拎着许多菜品回来,却看到了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