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路,听到这话,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江月稠终于崩不住,眼角慢慢泛红。
曾忆昔轻轻扣住她的头,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那你这是嫌早还是嫌晚,总不能等咱俩百年之后合葬在一起,然后要什么不肖子孙给办个冥婚吧。”
“……”江月稠哭笑不得,“怎么就是不肖子孙了?”
“我随口说的。”
“……不能瞎说。”
“嗯。”
“你真的会等我吗?”江月稠忍不住问。
“干嘛不等。”曾忆昔哼了声,“说不定以后,我们结婚,国家还给发钱鼓励。”
“……为什么?”
“到时侯结婚率和离婚率要是差太多,”曾忆昔煞有介事的胡说八道,“那肯定要鼓励鼓励我们这些为爱献身的人,我们多正能量,值一个精神文明奖吧。”
“……”
“再过个十年,说不定又要给我们发奖金。”被自己逗得有些好笑,曾忆昔也笑出了声,“我们可能还要上新闻,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
“这又是为什么?”
“模范夫妻,不得树立个典型,全国报道么?”
“……”
全都给他预言完了。
但他说的,好像对他们以后的生活,很有信心。
这份信心也传递给了她。
“那你正式求婚那天。”江月稠仰起脸去看他。
“嗯?”曾忆昔低眸接她视线。
“要给我买一束玫瑰花。”
“……”就这么点事?
“我想发个朋友圈。”江月稠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道,“我也想秀个恩爱。”
她单身这么多年,基本都是被撒狗粮、被秀恩爱的那一个,最痛苦的,还一直都在往外随份子。
这几年愈发离谱了些,好多同学都结婚了。
曾忆昔好笑:“一束玫瑰花就能秀恩爱了?”
江月稠固执的点头,“能。”
“……”
“我这几年还随了好多份子钱。”想到这个,江月稠就很是肉痛。这几年,好多同学都结婚了,甚至还有孩子满月酒的也邀请过她参加,人不到场,心意却还是得到的。再加上她现在收入不多,每花一次钱,她都像是在剜肉……“我到时候,可要都收回来。”她小声叨叨着。
曾忆昔被她逗乐了,压着声笑,胸腔一颤一颤的。
“你别笑了……”江月稠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未免有点小市民了。
曾忆昔憋着笑意,缓声道:“那到时候是不是要考虑一下通货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