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精明了,算计一切。
一顿饭,一只包……总在权衡得失,总在斤斤计较,把一切都明码标价。
其实那些她都有,她压根不缺一顿饭,不却一只包,
她不是谈不起爱情,甚至可以倒贴,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
过度经济学的爱,她不想要。
也不能全怪许云城,他几乎也给了他能给的。如果把他们的处境换一下,她应该也不会计较什么。
但到底,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眼下,安宁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所以也没太伤感。
——
回宾馆后,曾忆昔已经冲了个澡。
江月稠回来时,他靠在枕头上在看球赛,脸色很臭。她便知道,应该是那不如解散的队又输球了。
不知道那么差劲干嘛还喜欢?就不能换个喜欢吗?
想到高中有一次,大半上午过去了,曾忆昔都没说一句话。
脸色也是臭臭的。
孟澄澄的同桌扭过脸来问她:“曾忆昔怎么了”。
她那时还没发现什么,直到这么一问,才发现曾忆昔脸色不好看。
毕竟是同桌,她就问了句:“你心情不好吗?”
曾忆昔像是有些意外,眉梢一挑,有点揶揄地看着她,“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高,两手抄在衣袋里,站起了身,扯唇笑了笑:“没什么,就算球赛输了。”
“……”
曾忆昔一抬眼,就看出江月稠有些不对劲。
她在走神。
人倒是站在他眼边,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江月稠垂着眼睫,思绪又飞到了那天。曾忆昔朝她一笑,淡淡出声道了句“恭喜”。
那个淡淡的笑容,那个淡淡的声音……此时此刻,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上。
见她发呆,曾忆昔使坏,伸脚一勾,把人绊的猝不及防地往前一跌。
再伸手去捞住。
跌到曾忆昔身上,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她慢慢抬起眼。
“你跟安宁去喝酒了?”曾忆昔也低眸看她。
江月稠摇了头。
也没闻到什么酒味。曾忆昔抱着她,才想到她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不是去逛街吗?没买东西?”
江月稠“嗯”了声。
“干嘛不买?”
“……没什么要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