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屋里的温度偏低,像是没开空调,他压着声问了句。
安宁抱怨道:“工作室的空调前天就坏了,到现在还没人休呢。”
这回没暖气,江月稠像是感觉到冷,身子小小地瑟缩了一下,幅度并不大。
但有人还是看见了。
曾忆昔眸光一暗,把外套脱下,轻轻搭在她的身上。
安宁悄摸摸地拿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江月稠醒来,看到身上的外套,愣了一下,
安宁把不久之前偷拍的那张照片发给她。
其实不用她发,江月稠也很快认出来,这衣服,明显就是曾忆昔的。
屋里没几个人,安宁便拿她打趣,“这还不给我们修空调吗?曾夫人都快冻坏了!”
贺泛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
……
话一说完,修空调的师傅就过来了。
——
没过几天就是圣诞节。
曾忆昔却在开会,没和她一起回来。
在电梯里,遇到了一个画着浓妆很有个性的女人,在电话里跟她男朋友吵架。
女人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又把视线收了回来。
出电梯的那一瞬间,女人陡然拉大嗓音:“你有没有点良心!别人看到女朋友醉了,还找邻居来帮忙,还给人吹头,还给人擦脸!你呢?你就把我扔那儿不管?”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气的不行,爆了句粗口:“fuck!”
“you!”
“……”
江月稠脚步一顿。
女人踩着高跟鞋步步铿锵地走到对面。拿钥匙开门,再砰的一声,把门带上。
她驻足良久,看在对面的门,想到刚刚听到的那句话,纠结了半小时,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从家走了出去,敲开了人家的门。
女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客的主,江月稠站门边,斟酌措辞:“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问一下,您刚刚说的邻居,是我们吗?”
女人挑了下眉,“当然啊。”这层不就他们俩家。
江月稠问:“那能麻烦您跟我讲讲那天的事情吗?”
女人有些不解。
“我那晚酒喝多了,不记得了……”江月稠有些尴尬。听说她酒后有点疯,一时有些不大好意思。
女人“奥”了一声,“也没什么。你男朋友来找我,要我去帮你收拾一下,还说你信什么教,不能婚前性行为?”
那天,隔壁的男人突然来敲她家的门,说要过来帮个忙。去了才知道,他家里有个姑娘,喝醉了在卫生间,半天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