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不知道里面在干嘛,罗梅笑了好几声,然后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
罗梅裹在一条大毛毯里,就露出一张脸,被孙小光抱了出来。
“哎?姐,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孙小光脸上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珠,看着还是那副油滑没皮没脸的样子。
“嗯,公司聚餐。”
她猜解遇应该不会提到在酒吧遇到她的事,她当然也不会提。
“你们公司还挺好的啊。”
孙小光笑嘻嘻地说了一句。
门框有点窄,他横抱着罗梅进了房间。
“姐,我关门了啊,梅子光着呢。”
姜遥浅立刻看到罗梅红了脸,隔着毛毯就去掐孙小光。
孙小光扭着腰“哎呦”“哎呦”地躲,门也被关上。
明明是很简单很简单的场景,却突然狠狠戳动了姜遥浅。
如果,如果
如果能有如果。
他们是不是也会是这样。
平凡而幸福。
她曾经那么坚信,又那么向往。
这个晚上,姜遥浅坐在窗前认真地剪掉指甲,剪得光秃秃的,然后吹了很久很久很久的风。
她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自己的心绪。
让神思飘离在外,再来剖开肉·体,寸寸分割,揣摩观察。
她需要时常自省,这样才能压住生来脾气。
问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她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这么犟。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几点,姜遥浅听到敲门声,好像是罗梅在叫她,然后不一会又听到手机在不停地响。
她想动,结果发现肢体不受控制,眼皮也抬不起来,很沉又很累。
又挣扎一会,姜遥浅就放弃了,随它沉入了浓重黑暗中。
“姐,浅浅姐。”
是罗梅的声音。
额头一阵冰凉,姜遥浅被刺激得浑身一哆嗦,眼皮还很沉。
她努力睁了睁眼,眼前直转又模糊,根本看不清人,嗓子呼隆呼隆地发出了一点声音。
“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