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的话突然停住,嘴角僵硬变平。
解遇咬着烟,低头凑近在她的眼前。
刀削般的深刻眉眼,已经染上了一片凶悍戾气, 连眉骨上都浸透着森森冷意。
猩红的烟头卡在两人之间。
他的脸似乎第一次靠她这么的近, 终于清晰了起来。
淡淡的烟草味碾压过空气,直面冲过来。
“你去试试。”他上扯着唇, 阴冷冷地说着。
一阵烟雾,细细绘着他过分精致的眉眼, 又胡搅着里面的狠跟凶。
这幅样子,哪还有什么正常可言。
不知是因为靠得太近,还是单单因为眼前的人,沈书气息有些不稳。
却不是怕,她才不会怕。
沈书突然伸手,似乎想狠狠推开面前的人。
没推动,双手瞬间就被一只铁爪般的手扣住,再重重地捏进去,似乎都能听到骨关节的咔嚓声。
解遇低头看着沈书,眼神刻薄又掩不住的嫌恶:“知道吗?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滚远点!”
他说完便甩开那双手,懒得再理一眼,直接离开。
直到脚步声消失了,沈书才像是回了神,手腕上的温度早已消失,疼痛感却还在,她慢慢地握紧拳头,指甲死死掐着手心。
“心情好?”
······
夜越来越深,外面的星灯一盏消减一盏。
窗开着。
下过雨的空气吸着沁心脾,风也很小。
姜遥浅翻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想着过几天公司活动的时候应该会是好天气。
然后又翻开了手机上的笔记。
笔记上记着帐,一笔又一笔。
丁芸的。
陆林野的。
全都记得很清楚。
丁娴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
她说:浅浅,有时候你好像把浑身的刺都竖向了最亲近的人。
又像是防备,又像是准备随时伤害。
是吗?
应该是吧。毕竟,有些东西是会遗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