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陈凯年,愣了。
周杨跟变脸似的,眉开眼笑:“是哦,这只能说是没输赢,不能说是我输了。”
最后,还是贺司珩说:“今晚喝的酒都算我账上吧。”
他向来大方,一顿酒钱而已,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场子又重新热了起来。
周杨跟花蝴蝶似的在卡座上来回飘荡,没一会儿又下楼去舞池里跳舞,顺带拉走一大帮子人,卡座里,登时少了大半的人。
清静多了。
服务员送了几瓶矿泉水上来,刚从冷柜里拿出来的,瓶身还沾着雾蒙蒙的水珠。
“贺先生,这是老板让我那给您的。”
“麻烦了。”
贺司珩拿了瓶水,拧开。
他目光扫了眼身边的今兮:“要喝水吗?”
今兮朝他示意下自己手里举着的酒杯,“我喝这个。”
他背往后倒,贴在沙发柔软的椅背上。卡座空了不少地儿,但他俩还是保持着刚才的距离,她的裙摆贴着他的西裤。他手往后伸,捞起她的细腰,若无其事的亲密无间。
过半晌。
贺司珩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差不多了。”
今兮:“这才哪儿到哪儿。”
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刚才她说的,十个都不够她喝的,不是假话。
今兮以前在江城生活,父母忙于工作,她是由外婆外婆带大的。她的外公是十里八乡都很出名的酿酒师,她刚学会走路,外公就拿着筷子点一点黄酒沾她舌头上,小今兮不哭,而是笑。
老人家用基因这词形容今兮的酒量——今兮像外公,会喝酒,也能喝酒。
贺司珩自然也是知道她的酒量的。
他提醒她:“明天还要上班。”
酒量好是一方面,醒来头疼,是另一方面。
今兮撇嘴,“我刚才还替你挡酒,你怎么都不谢谢我?”
贺司珩挑眉看她一眼:“我以为你是在讨好我。”
今兮:“讨好你什么?”
“刚才在商场电梯的事。”
“……”
被戳穿心思,今兮脸变了变。
她习惯被贺司珩照顾着,贺司珩又不是第一天当医生,要喝酒的时候也多。但贺司珩没喝过一次酒——当然不是因为她帮他挡酒,今天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