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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似有鼎沸的人声响起,恭迎新的一年到来。
今兮眼前却一阵白光炸裂,她闭上眼,感受到耳边有灼热气息,燃烧着她的耳蜗。贺司珩低沉嘶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新年快乐,今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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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阳光穿过偌大落地窗照入室内。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接连不断响起。
今兮把自己往被窝里埋,囫囵叫贺司珩:“电话。”
贺司珩一手捂着她耳朵,另一只手捞起地上的手机。他睁开眼便清醒,响的手机,是今兮的,来电人,是她的母亲。
估计是叫她起来吃早饭,却发现她不在家,特意打电话过来。
贺司珩按下锁屏键,震动的手机,变成静音。
“谁的电话?”今兮稍稍挪了下身,这才发现身子酸的快要散架。昨晚的贺司珩,似乎是要从她身上讨要压岁钱,毫不收敛,极不克制,一次一次,今兮快被折腾死。
“沈阿姨。”
“哪个沈阿姨?”
“……”
过几秒,今兮终于清醒过来,平静道:“我妈啊。”
贺司珩问:“要回家吗?”
今兮:“不想起。”
贺司珩:“今儿个不拜年?”
今兮:“要拜的。”
贺司珩掀开被子,捧着她的脸,“那起床,嗯?”
今兮揉揉眼睛,又缩回被窝,“我不想起。”
贺司珩:“那别起了,不去拜年,也没什么关系。”
今兮苦着脸:“要去的。”
不用他催,今兮就从床上起来。她撑着上半身,来的匆忙,连睡衣都没带,自然,此刻光溜溜的。她抱着被子,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那片纤秾合度的背,就这样露在贺司珩的眼里。细细的脊骨弯出漂亮的弧度,光在她的背上跳舞,蝴蝶骨凸起,上面,还有红印。
是他昨晚的杰作。
贺司珩对此,眉峰上挑。
今兮在地上捞了半天,最后,拿了件贺司珩的衬衣套上,下床,去洗漱。
贺司珩把她带来的酒店,自然是要把她送回去的。
他开了辆车,昨晚来不及问,现下,坐上副驾驶,今兮边扣安全带,边问他:“你这车哪儿来的?”
黑色卡宴,本地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