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问理亏,也知道自己强行打镇痛剂这个行为有多胡闹。
她原以为,贺司珩不会同意的,可他,同意了。
他总是这样,不管她要做什么,都是无条件支持她。哪怕她的要求,离谱、任性、荒唐,可他一直都是纵容的。
贺司珩表情冷硬地俯视她。
蓦地。
他衣角一紧。
他低下头,今兮的手扯着他的衣角。
视线往上拉,对上她那双眼——黑漆漆的眼,干净又笔直地望着他,眼里求和、服软、讨好……各种情绪都有。
贺司珩气的咬牙,还是没忍住,心脏像是被重物撞击过一般,不可控地狠狠跳动。
面对她时,他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到最后,他伸手,牵起她拉着自己衣服的手,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千百种情绪交杂,只剩一句,
“……我真是拿你没任何办法。”
今兮眼弯成扇,笑:“阿珩哥哥。”
贺司珩:“有事求我?”
她每每这么叫他,总没什么好事。
今兮说:“嗯。”
贺司珩等她下一句。
今兮说:“别生气,你笑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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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兮一直都是漂亮的,哪怕卧病在床,未施粉黛的脸,不笑时清冷,笑起来脸上姹紫嫣红,明媚如春。
可贺司珩非常清楚,自己当年喜欢她,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那时贺司珩十八岁成人礼过了没多久。
适逢周末,贺司珩闲暇在家,被母亲拉去南大歌剧院看南大附中百年校庆的演出。南大附中是南大最好的中学,百年校庆,办得高调又张扬。
贺司珩冷着一张脸,操控着方向盘。
于素在他耳边说:“我看了演出表,发现小橙子和今兮都有表演,而且都是独舞。”
贺司珩这才记起来,今兮和周橙一样大,同在南大附中读书。
于素问他:“你还记得今兮吗?就是你今叔叔的女儿。”
十八岁的成人礼礼物,太过隆重。加上他本就记性好,想忘,也忘不了。
提起今兮,于素喋喋不休,都是夸今兮的话。
贺司珩沉默地开着车,没说一句话。
到歌剧院后,他没有下车。
于素:“你不下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