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我就来看看她,我就看看她啊。”
进屋前,沈雅月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着,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轻手轻脚地进入病房。
她进去,再到出来,前后不超过十五分钟。
出来,看到站在外面的贺司珩,她问:“今兮好端端地怎么就骨折了?医生有说具体情况吗?会不会落下病根啊?”
贺司珩说:“没多大事,休息一阵儿就行。”
沈雅月就此松了口气。
贺司珩问:“她没和您说吗?”
她扭头,透过病房那一道没合拢的缝,温柔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今兮身上,轻声说,“估计是累了,睡着了。”
贺司珩微颔首。
他问:“沈姨,您一个人来的还是?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沈雅月说:“不用,我还要去楼下输液厅。”
贺司珩眉峰微往上抬,不动声色地问:“您生病了?”
她低低地叹息,面容疲倦,“小宴高烧不退,家庭医生也没办法,只好把他送来医院。”
电梯到了。
沈雅月朝他挥了挥手,“我先下去了,就不打扰你了,你忙你的吧。”
贺司珩脸上的笑,在电梯门合上的刹那,被森森寒意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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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朝阳泛着浅黄色的光。
清晨的光并不刺眼,那抹晨光从头顶,辗转至她眼睫。
早晨六点半。
今兮醒来。
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床头放着的早餐。
生煎包,甜豆浆,油条……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前面得加个时间状语,小时候。
其实成年后她就不怎么吃这些东西了。一开始是为了保持身材,久而久之,她的肠胃也习惯清淡饮食,偶尔吃次这种东西,就会拉肚子。
不太会像是贺司珩买的。
但也有可能是他买的。
所有不合理的东西,放在贺司珩身上,今兮都觉得合理。
今兮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靠坐在床头。
她拿起那杯豆浆,隔着塑料杯,掌心汲取到的温度,是热的。不等她继续动作,病房门被人推开。
是贺司珩。
他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袋早餐。
看清她床头柜放的东西,眼梢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