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几秒,稍稍皱了皱眉,还是没拨通电话。
“怎么不打?”
“才七点多,于姨可能还没起,晚点再打。”
“哦。”
她重新躺会床上。
养病无聊,她平视没什么娱乐活动,这会儿也不知道干什么。
“贺司珩。”
“嗯。”
“你在干嘛?”
“在玩手机。”
“手机有什么好玩的?”
“手机不好玩,怎么,你好玩?”
“……”
贺司珩放下面前的手机,他背光坐着,脸藏在晦暗中,看不真切表情。
他目光很静,语气平波无澜,慢悠悠地说:“我倒是想,你愿意吗?”
今兮动作稍顿,盯着他看了几秒,忽地一笑:“但是哥哥,我可不觉得你好玩儿。毕竟玩了这么多年,来来回回,不都是那些花样吗,也没什么新招式。”
察觉到对方散发出的气场渐沉冷。
她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贺司珩幽幽道:“趁现在养伤你就可劲儿说,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弄你。”
今兮唇角笑意瞬间消失。
她拉起被子,动作飞快,盖过头顶,把自己埋在被窝里。
“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去上班吧,别影响我休息。”
偏偏今日贺司珩轮休,他连续上了一礼拜的班,昨晚还是夜班,到现在才下班。见她生龙活虎的,贺司珩看了眼腕表,起身离开。
“我回去洗个澡,你有什么要带的,我给你拿过来。”
“没有。”
“我走了,你要是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知道没?”
“知道知道。”
她埋在被窝里的手,伸出一截,藕节似的手腕,在晨光中晃动,“走吧走吧,回去睡一觉再回来,你昨晚都没怎么睡。”越说,她的声音越发低。
她认床,一整晚都半梦半醒。只是每次醒来,转头,床边沙发上,贺司珩都在。
狭窄的沙发,他缩手缩脚地躺着,压根睡不安稳。加上时不时病人那边有突发状况,贺司珩基本上没睡过。
“我会在万樟查房之前回来的。”
贺司珩不容置喙的口吻,说完,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