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所长,又有所短。
周杨上下打量着贺司珩,总觉得他不是人。怎么有人,什么都会的?
贺司珩正专心给今兮剥虾,闻言,回答:“别的学医的,我不清楚。但是蛋炒饭——在场的不止你一个不会。”
他话里讽刺意味太重,针对意味也分外明显。
江泽洲大学阶段出国当交换生,异国他乡,掌握了不少技能,下厨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独居,洁癖严重,不喜外人闯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家里没请住家保姆,所有家务,都是他亲力亲为。
不会做蛋炒饭的,指的当然是——今兮。
像是怕今兮不知道他说的是她,周杨很刻意地说,“天鹅公主,阿珩说的那个和我一样动手能力为零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今兮笑容收了,幽幽盯着周杨看了几秒,蓦地一笑,“我不会做蛋炒饭又怎么样,反正我男朋友什么都会,不像你,既不会下厨,又没有女朋友疼。”
末了,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阿珩,对吧?”
贺司珩把剥好的虾仁放在今兮面前的餐盘上,他难得有雅兴,笑意松散,“我什么都会做,所以我的女朋友什么都不需要做。”
周杨愣愣。
沉默。
有风带来花香。
同时。
带来他憋屈的声线,“我早就该知道的,在你俩面前讨不了好的,就应该跟江泽洲一样乖乖闭嘴。”
江泽洲斜睨他,想起之前的种种,冷哼,“有时候安静点儿,他俩也会把你当做他们爱情游戏的玩物,我的建议是直接绝交。”
周杨干脆利落:“行。”
过一秒,又忍不住叮嘱,“把车送到我车库里再绝交。”
被他这小家子气的贪婪给无语到,江泽洲送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对了,”江泽洲话锋一转,眼神随着话语,锁在贺司珩身上,“下周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以前怎么过,今年就怎么过。”
“那行,我给你腾个包厢出来,”周杨跃跃欲试,激动的仿佛自己过生日似的,“那天你总得喝酒吧?好歹是你生日。”
贺司珩笑了笑,“再说。”
周杨顿觉无趣,转头问今兮,“天鹅公主,你家总得有个人喝酒,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
今兮:“那个人可以是我。”
周杨满意了,“还是你够意思。”
周杨和江泽洲来找贺司珩,一来是周杨着实无聊,于是拉上休息的江泽洲过来贺家弄点儿烧烤;二则是因为下周贺司珩过生日。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谈妥了,也吃饱喝足了,二人没久留。下楼后,因为他们喝了酒,贺司珩安排司机送他们回去。
江泽洲坐上车,又想起什么事儿,车窗降下,回头喊贺司珩:“阿珩,之前投资的事儿……”
贺司珩走近。
江泽洲下车。
二人倚靠在车旁聊工作。